贴上后两人都懵了,就这么在漆黑的夜里僵立着,也不吵了,连呼吸都省了。
沈绎青被裴堰抓着的那只手掌心出了细汗,指尖也有些发麻。他以前没和谁亲吻过,只觉得这滋味儿真是怪极了。
裴堰也怪极了,他像是喘息有些乱,木头似的杵着,也不折腾了。
四月的风穿街过巷,撩起他的发丝,他胸口憋闷狠了,后知后觉往后退了半步,用力喘息几口,这才把方才憋的气给补了回来。
裴堰呼吸急促,可只是低低喘息,没说话。
唇上似乎还留着裴堰的温度,有些灼人,沈绎青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继续和他吵还是该说做什么。
他红着脸纠结片刻,小声说:“那……那我先回府了。”
“啊……”裴堰如梦初醒似的,磕磕绊绊道:“哦哦,好……路上当心。”
伯爵府转个弯几步就到了,也不知道当心个什么。
沈绎青转身,脚步缓慢地走了两步,接着,低着头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转角。
篱曲哈欠打到一半,连忙追了上去,喊道:“公子,等等我!”
枫白走了过来,看着原地发愣的公子,面色一肃,道:“公子,你中邪了?”
裴堰缓缓抬手,指腹贴上了自己的唇。
那里还有淡淡酒香,胸口的酥麻与颤栗现在还没缓和,心仍在杂乱无序地跳动。
枫白又叫了一声,裴堰才后知后觉应了声,低语道:“方才他……他没恼我。”
枫白没听明白,随着他往巷口看了一眼,在心里“呸”了一口,默默骂了句:“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