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问道:“此事不该是老爷操心吗?如何让姨太太操心了?”
“我不是过来关心关心探丫头。”赵姨娘此刻仍有些畏惧几许,不过见那往日威严深重的贾族族长,此刻和颜悦色几许,倒是壮着胆子。
贾珩皱了皱眉,道:“姨娘能够知道几个好媒茬儿?还能提什么好亲?”
赵姨娘闻听此言,却有些讷讷不敢应。
以如今贾珩的权势,这位丽人如何敢造次?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此事就这般算了,姨娘回去吧,三妹妹的婚事,自由我来做主。”
“可……”
“嗯?”贾珩眉头微凝,清眸之中,目光锐利如剑地看向那赵姨娘,却无疑让赵姨娘吓了一跳。
毕竟是宰辅重臣,自带威严,那股恍若尸山血海的血气,几乎让赵姨娘心头打了一个突儿。
“那我回去了。”赵姨娘声音纤纤细弱了几许,向着远处快步而去,几乎是逃也一般,向着庭院而去。
贾珩这时,转而看向正自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一脸委屈之色的探春,低声说道:“三妹妹,怎么了?”
探春抬起明亮剔透的眸子,莹润微微,低声说道:“珩大哥,打算给我订哪一门亲事?”
贾珩点了点头,凝眸看向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柔声说道:“三妹妹忘记了?当初允诺过三妹妹的,由三妹妹做主自己的婚事。”
探春闻言,心头一颤,显然为贾珩还能记得自己的话语,有些感动莫名。
一时间,鼻头就是一酸。
他那般心智卓群,难道不知道她的心思?
贾珩说话之间,伸手轻轻拉过探春的纤纤柔荑,道:“好端端的,三妹妹怎么说着说着,还眼含泪光了?”
探春被那少年握着手,英丽秀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清眸目光盈盈如水,问道:“珩哥哥,这二年都不曾来我的秋爽斋了?”
贾珩愣怔了下,容色微顿,问道:“这都有二年了吗?”
他真的不记得了,或许真的有二年没有来到这边儿了。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这两年,一直在外间打仗,倒是没怎么来寻三妹妹了。”
探春英眉之下,剪水明瞳当中渐渐现出一抹欣然,柔声道:“是啊,这二年,珩哥哥一直外建功立业,回来以后,爵位倒是一天比一天高。”
从当初在荣庆堂执剑而鸣的少年,如今成为权势滔天,威名赫赫的国公。
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三妹妹也大了,原来的小姑娘,现在也长大了,也该嫁人了。”
探春英气眉头之下,那双明眸眸光莹莹如水,说道:“珩哥哥,我不嫁人了。”
贾珩看向探春,柔声道:“不嫁人就不嫁了,府上以后养你一辈子。”
探春闻听此言,芳心中却渐渐涌起一股失落之意,低声道:“珩哥哥。”
原来只是养她一辈子。
贾珩这时,一下子拥住探春的丰腴娇躯,来到一张漆木长条条案之后,旋即,在太师椅上落座下来。
“侍书,去准备一些茶水,我润润嗓子。”贾珩随口说着,然后拿起漆木桌子上的一张笺纸,看向其上的文字。
探春此刻已经反应过来,柔声说道:“珩哥哥,别看。”
贾珩却速度飞快,伸手拿起一张笺纸,开始凝神阅览起来。
那少女正要抢夺,却不由“趔趄”一下,只是“哎呦”声中,一下子倒在贾珩怀中。
得,她真是没脸见人。
犹如写暗恋别人的日记,被当事人发现,这如何是好?
贾珩点了点头,讶异说道:“珩?”
探春只觉差不多都要社死,珩,这岂不是暴露了她的心意?
但也不知为何,探春只觉得真的事到临头,似乎心里也没有那般慌张。
甚至还期待摊牌之后,那人会如何反应?
在这种的复杂心绪中,似是感受到那少年默然半天,贾珩抬眸看向探春,说道:“你好端端的,写我的名字做什么?”
探春清丽玉颜酡红如醺,齐如编贝的樱颗贝齿轻轻咬着粉唇,将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转过一旁,说道:“我写着玩呢,练字呢。”
贾珩点了点头,恍然道:“哦,原来如此。”
说着,又拿起一个个蜷缩的纸团,看着上面书写的黑字,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都是珩?得住一个字练呢?”
这小姑娘挺有意思呢。
探春此刻一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渐渐羞红如霞,分明已经彤彤如火,恍若十里桃花。
贾珩放下手里卷成一起的纸团,似笑非笑地看向探春,柔声说道:“真是大了啊,少女怀春呢。”
倒有一股我家幼女初长成的感觉。
探春:“……”
脑子“轰”了一下,只觉娇躯发烫,几乎不能为之呼吸。
珩哥哥果然知道?
贾珩点了点头,又盯着那容颜秀丽的少女,说道:“想找个我这样的?那我在京中帮你留意留意?”
探春:“???”
她是这个意思吗?
可以说此刻的少女,晶莹剔透的芳心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可以说,完全被老司机拿捏了。
贾珩又看向那神色黯然的少女,凑近在少女耳畔,柔声说道:“三妹妹是想嫁给我?”
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