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似是萦带起浅浅笑意,似是打趣道:“也就陛下这样宠着他,哪有岳父不停给女婿赐婚的道理?”
也没有岳母…给帮着生孩子的道理。
嗯,这都不能多提。
丽人只觉芳心惊跳了一下,那张宛如芙蓉的玉颊两侧浮起酡红红晕,借着傍晚夕光映照,愈发明艳动人。
崇平帝不由失笑了下,轻声道:“子钰他毕竟是一个情种,朕倒也有成人之美,况且潇潇也不是外人,如今找到好的归宿,朕心头也是欣然的。”
宋皇后那张丰润脸蛋儿微微泛起酡红红晕,柔声道:“子钰他定能好好报答陛下的,那辽东应该也能迅速收复过来。”
的确是好好报答…
丽人将一道明媚目光投向崇平帝怀中的婴儿,神色恍惚了下,心头不由陷入思量。
崇平帝此刻,点了点头,目色微顿,说道:“这点儿,朕倒是从未怀疑过。”
事实上,崇平帝倒也不是没有想过换人征讨辽东,毕竟京营大军的战力已经磨砺出来,可当初西北之战时候,南安郡王率兵大败亏输,已经给崇平帝在心头敲上了一记警钟。
为了万无一失,平定辽东的人不能换人。
宋皇后笑了笑,柔声道:“来日,也算是一段君臣佳话了。”
当然,这两个孩子的事儿却不能暴露出来,只怕君臣顷刻反目,连她也要遗臭万年。
决不能让陛下知晓真相。
崇平帝道:“是啊,善始善终,的确是一段佳话。”
宋皇后看向那中年帝王,倒一时未接话,心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崇平帝默然片刻,忽而问道:“梓潼,宋璟回京了吧?”
宋皇后温声说道:“陛下,回来有两天了,现在吏部候缺儿。”
宋家老大宋璟,先前因为宋老太公病逝,而前往杭州府守孝,后来经过夺情,仍没有返京,直到现在。
崇平帝点了点头道:“如今晋阳在金陵长期不归,让他到内务府问事。”
宋皇后闻言,心头一跳,低声说道:“是,陛下。”
陛下终于不再猜疑防备,打算用着他们宋家人了?
崇平帝而后,也不再说其他,而是在宋皇后的侍奉下,回得寝殿歇息。
……
……
翌日,天光大亮,道道金色曦光照耀在庭院中,亭台楼阁恍若披上了一层金色纱衣,美轮美奂。
而昨夜刚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秋露,此刻一棵梧桐树叶之上可见露水滚动,在阳光照耀下,光影变幻,似在斑驳着圈圈虹光。
贾珩睁开眼眸,转过脸来,将拥过丽人圆润削肩的手轻轻松开,打算小心翼翼地抽离掉胳膊。
然而还是惊醒身边儿的少女,只听“嘤咛”一声,而后少女睁开如黑葡萄一样的眸子,待看清一旁少年的面容,待对上那双锐利如剑的目光。
忆起昨晚的种种痴缠,少女一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渐渐羞红彤彤,几如三尺云锦绚丽难言。
蓦然,那张娇憨、明丽如富士苹果的脸颊羞红彤彤,低声道:“珩大哥,我服侍你起来吧。”
在蒙古一族,女子对男人可谓百依百顺的老妈子,所谓新娘,自然是新娘亲。
贾珩轻轻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面上笑意温煦,柔声道:“好了,你等会儿多睡一会儿。”
雅若慵懒无比的声音中带着几许迟疑之意,目中现出一抹担忧,柔声道:“珩大哥…这不好吧。”
这会儿,陈潇已经起得身来,笑着接过话头儿道:“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服侍你珩大哥更衣起来。”
雅若刚刚撑起一只胳膊,一张丰腻的脸颊羞红如霞,忽而就觉得异样阵阵传来,眉眼娇憨的少女,细秀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娇憨烂漫的脸蛋儿上,不由现出丝丝缕缕的痛色。
贾珩轻笑了下,捏了捏雅若的丰腻弹软,说道:“好了,别逞强了,我和你潇姐姐先一块儿起来。”
陈潇也伸手按住了想要起身的雅若,说道:“你再多睡一会儿。”
雅若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目光依依地看向贾珩。
贾珩拿过衣裳,迅速穿将起来,然后在陈潇的陪同下,穿上一袭直裰青衫,然后转眸看向转身来到梳妆台前的少女。
陈潇正在拿着碧玉绿簪插在葱郁秀发之间,低声问道:“等会儿我去向秦氏敬茶?”
贾珩笑了笑,道:“这个倒不必。”
潇潇的性子,有时候还是弯不下腰的。
陈潇默然了片刻,说道:“去敬一杯茶,倒也没有什么的。”
论起来,可卿也算是她的堂妹,都是一家人。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说着,吩咐着丫鬟准备着早饭。
贾珩与陈潇围着一张漆木小几叙话。
陈潇道:“锦衣府昨天派人递送了消息,姑姑那边儿最近要乘船回京。”
贾珩闻言,心头微动,转眸看向陈潇,柔声道:“孩子那边儿,没什么吧?”
晋阳还有他的大儿子贾节目前都在金陵居住,说来,这也有两年没有见过了。
这会儿,节儿应该会喊爹爹了,再不见见,真就要喊他珩叔了。
“孩子都快两岁了,从金陵那边儿乘船过来,应无大碍。”陈潇放下筷子,柔声说道。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等过来也好,我在京中也念叨的慌。”
他这二年对晋阳母子真实亏欠良多。
陈潇冷哼一声,似有些不满说道:“我倒是没有看出来。”
自从那妖后有了孩子以后,只怕这人的一多半心神,已经转移到那两个孩子身上,姑姑那边儿,早就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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