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
好吧,真就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邢岫烟这边厢,几乎红着一张白璧无瑕的丰腻脸蛋儿,将秀眉螓首凑近而去,一只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都在颤抖不停。
对于从来都是乖乖女的少女而言,这的确是难以想象之事。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垂而下,看向那青丝缠绕之下,那张含羞带怯的清丽眉眼,心神当中就不由涌起阵阵欣然。
而窗外梧桐树后,一轮大如玉盘的明月,朗照大地,道道皎洁如银的月光,几乎如千丝万线一般,照耀在庭院中,覆在琉璃瓦上,几如霜华流动。
贾珩目光怔怔出神,看向上方帷幔四及的顶棚上的帷幔,其上刺绣着一朵荷花,亭亭净植,不蔓不枝,一如丽人的品格,犹如山中的空谷幽兰,迎风舒卷,清香四溢。
而贾珩清隽、冷削的面庞上,不由现出两抹潮红,似感受到那龙舌兰正在生涩而尽力地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馥郁芬芳。
作为红楼十二钗副册当中,他最有好感的女子,如此尽心尽力侍奉,的确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至尊享受。
也不知多久,伴随着咳咳之声,邢岫烟探出青丝繁盛的螓首,秀美、婉静的脸蛋儿满是锦绣云霞,比之夕阳余晖还要绚丽几分。
邢岫烟红着一张白璧无瑕的脸蛋儿,柳叶秀眉微蹙几分,明眸之中不由现出几许媚意流转的盈盈之光,颤声道:“珩大哥……”
贾珩递上一方手帕,轻笑了下,说道:“真是难为岫烟了。”
邢岫烟玉颜酡红如醺,两道柳叶细眉下,明眸莹莹如水,似是嗔恼地看了一眼那少年,这人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贾珩轻轻揽过邢岫烟的圆润光滑的肩头,捏了捏那红润如霞的脸蛋儿,笑道:“好了,睡觉吧。”
感觉比之往日的澹泊自守,这位少女无疑多了几许这个年龄段儿的活泼与可爱。
而后,相拥着邢岫烟一同睡下,不多时,就听到均匀而轻快的呼吸声渐渐传来。
至此,一夜再无话。
……
……
翌日,清晨时分,昨夜似是下了秋露,青石铺就得玉阶以及树叶上似露珠晶莹滚动。
而东方天穹,一轮大日升起,道道金色晨曦自云层中投射而出,照耀在庭院中的那棵梧桐树之上,梧桐树叶片片切割着日光,而一只只鸟雀在屋檐的檐脊上叽叽喳喳。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的邢岫烟,少女清秀、明丽的睡颜之上蒙起一层恬然、出尘的气韵,琼鼻之下,粉唇莹润微微。
贾珩轻轻晃了晃丽人,说道:“岫烟,起来了。”
丽人“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眸,那张妍丽玉颜的白皙肌肤上,依稀可见团团玫红气晕密布,白里透红,柳叶细眉之下,美眸之中似沁润着丝丝缕缕的绵绵情意。
“珩大哥,什么时候了。”少女一开口,声音酥软、慵懒,那张清冷脸蛋儿酡红如醺。
她昨晚就是有些困倦之意,而后不知怎么地,沉沉睡去。
贾珩忍不住捏了捏少女的丰腻嘟嘟,道:“岫烟,咱们起来了。”
邢岫烟腻哼一声,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拨开贾珩的手。
“好了,起来了。”贾珩轻声说着,掀开身上盖着的锦被,拿过一旁的青衫直裰,穿了起来。
贾珩看向正在绣榻上窸窸窣窣穿着衣裳的邢岫烟,柔声道:“岫烟,咱们一块儿去栊翠庵那边儿,陪陪妙玉还有茉茉一块儿吃早饭。”
他回来以后,得多陪陪妙玉和女儿,省得女儿大一些,对他不怎么亲了。
邢岫烟“嗯”了一声,然后穿上绣花鞋,来到一方放着菱花铜镜的梳妆台之前,落座下来,拿过木质锦盒,取出金钗,对着铜镜簪金饰玉。
待看向那铜镜之中那张宛如莲花的脸蛋儿,眉梢眼角之间无声流溢的绮韵,心神不由涌起娇羞之意。
贾珩行至近前,从袖笼中取出一支珠钗,轻轻别在邢岫烟的云髻上,说道:“岫烟,这个才配你。”
邢岫烟看向那铜镜之中,云鬓之间的珠钗摇晃,那张秀美脸颊,此刻,几乎羞红如霞,颤声说道:“珩大哥。”
芳心之中,不仅为之甜蜜不胜。
对少女而言,在过往的十八年当中,根本就没有遇到这样一个男子如此对她呵护备至。
再加上贾珩除了一个“花心”的毛病,几乎没有别的缺点。
贾珩与邢岫烟来到栊翠庵,此刻栊翠庵里,已经响起妙玉和茉茉的说话声音。
“妈妈,这个是什么呀?”茉茉长着粉红艳艳的唇瓣,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木鱼,嗓音萌软问道。
妙玉柔声道:“茉茉,那是木鱼。”
“我要那个。”贾茉伸出双手,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上满是好奇。
妙玉蹙了蹙秀眉,眸中现出忧色,说道:“这木鱼有什么好玩的。”
心头却不由一惊,别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对这些感兴趣吧,记得在过年抓周之时,倒是没有抓这个。
或者说,当初妙玉就没有准备这个。
但小丫头似乎格外想要那个木鱼,此刻眼眸中满是泪水,“哇哇”哭了起来,伸着两只胖乎乎的绵软小手,哭喊道:“妈妈,我要那个呀~”
妙玉正自思量着,闻听哭声,心头却愈发烦躁,抬眸看向一旁的素素,道:“去将那木鱼收起来。”
素素应了一声,而后,也不多言,前去拿着木鱼离开。
而小丫头无疑哭的更凶了一些。
就在这时,却听门口传来少年带着几许轻笑的声音:“茉茉,这会儿在闹人呢?”
一见来人,妙玉顿时恍若找到主心骨儿,蹙眉说道:“你来的正好,你赶紧管管你闺女,这天天闹着要这要那。”
贾珩笑道:“我看看。”
说着,近得前来,抱着茉茉小丫头,问道:“茉茉想要什么?”
“爹爹~”茉茉一下子见得贾珩,就有些泪眼汪汪,然后伸出两只绵软、白腻的小手,抱着贾珩的脖子,轻唤了一声,糯软的声音中满是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