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白莲圣母细而黛青的柳眉挑了挑,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你在他身边儿怎么样?”
陈潇面色怔了怔,情知白莲圣母在提及贾珩,柔声说道:“他对我挺好的。”
白莲圣母玉颜微顿,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或者说,师徒两人根本就没有,有意谈论过贾珩是不是废太子之遗嗣的话题。
而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陈潇心头生出一股好奇,柔声问道:“师父,你这次过来是?”
白莲圣母柔声道:“就是过来看看你,还有告知那位卫国公的身世。”
陈潇心下讶异,目光蕴藏着好奇之色,说道:“身世?这是怎么一说?”
白莲圣母柔声道:“卫国公他是废太子旧……”
“潇潇,在屋里洗澡吗?”
就在这时,廊檐下隐隐约约传来那少年的声音,浑厚中带着一股急促之意,分明是贾珩。
原来,贾珩想起先前的窥伺之感,故而就过来瞧瞧情况。
白莲圣母面色倏变几许,身形不由一闪,向着房梁腾挪而去。
陈潇隔着一架锦绣玻璃的屏风,柔声道:“我正在洗澡,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贾珩笑了笑道:“过来给你洗个澡,瞧你这一路累的?”
陈潇美眸嗔怪之意密布,没好气道:“你过来,我还能洗好澡?”
不就是想和她洗个鸳鸯浴?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贾珩皱了皱眉,环视四周,问道:“潇潇,刚才没有听到可疑的动静吧?”
“能有什么可疑的动静?”陈潇如黛秀眉蹙了蹙,而那秀气、挺直的琼鼻不由腻哼一声,说道:“过来给我搓澡。”
贾珩:“……”
真是,不让伺候洗澡的是你,现在让搓澡的也是你。
想了想,在丽人挑起秀眉的眸光注视之下,快步近前,拿着毛巾擦了擦丽人白腻如雪的肩膀和后背,道:“潇潇,这肌肤是越来越白了。”
陈潇轻笑了下,说道:“可没有某位雪美人白一些。”
贾珩:“……”
陈潇柔声说道:“我不在神京的这段时间,你没有干坏事儿吧?”
“京中眼线众多,能干什么坏事儿。”贾珩柔声道。
陈潇轻轻“嗯”了一声,任由那少年搓洗着后背和肩头,柔声说道:“等会儿,咱们去庙里祭祀一下父王。”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好。”
此刻,房梁之上,白莲圣母看向那正在与陈潇搓洗着澡的蟒服少年,秀眉微蹙,心思莫名。
东宫六率的主将苏鸣之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如今也是命运捉弄,与可卿在一起,算是保卫者太子遗嗣。
可是却不知真正的仇人是谁,认贼做父。
贾珩此刻浑然不知暗中窥伺之人的想法,而是给陈潇捏着僵硬的肩头,帮助陈潇舒缓疲劳。
陈潇秀眉蹙起,微微眯起清眸,芳心已是有些甜蜜不胜,轻声说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贾珩柔声道:“想着你回来,特意练练。”
就这样,两个人洗了澡,然后快步离了厢房。
而陈潇则改换上一身藏青色连衣裙,乌青柔顺的秀发渐渐绾成一个精致的飞仙发髻,而光洁如玉的额头之下,清眸不见往日的清冷凌厉,反而多了几许柔润微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贾珩在一旁挽着丽人的纤纤素手,随着陈潇说话之间,来到一座庄严、肃穆的祠堂。
五间正房轩敞而立,青砖黛瓦,庭前花蒲中种植着烟丽如画的郁郁松柏。
陈潇与贾珩进入祠堂之中,缓缓行至近前,跪在供案之下的蒲团上,看向那紫檀薰笼之中袅袅而起的青烟。
贾珩也在一旁跪着,抬眸之间可见灵位木牌正在供案之上摆放,灵位木牌上镌刻着一道道淡金漆字迹,清晰可辨名姓,一块儿是周王的,还有一块儿则是周王妃的。
陈潇声音哽咽道:“父王,母妃,女儿带着女婿来看你们了。”
贾珩也陪着陈潇叩首而拜,心头就叹了一口气。
陈潇柳眉之下,晶然美眸似有几许湿润闪烁,说道:“忠顺王父子已经因罪伏诛,忠顺王一脉除爵,父王的仇已经报了。”
贾珩轻轻拉了一下丽人的纤纤柔荑,面上神色淡漠。
而叩拜之礼完成,陈潇也挽着贾珩的纤纤素手,快步出了祠堂。
待陈潇与贾珩重回厢房落座,贾珩一下子伸手拥住丽人丰腴款款的娇躯,使身形纤美、矫健的丽人坐在自己的怀里。
其实,刚才看着潇潇洗澡时候,他就已经有些馋她的身子,只是刚才不知为何,潇潇不让他碰着。
贾珩却不知道,因为陈潇的师父可能就在附近,这位白莲圣母乃是能人异士,屏息敛神,倒未曾让贾珩发现,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陈潇玉容甜美明净,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他封你做太师了?”
贾珩拥住少女柔软如玉的娇躯,探入衣襟,轻轻摘着丽人怀里的大雪梨,目中现出几许欣然莫名,低声说道:“是的啊。”
陈潇晶莹如雪的玉容两侧,爬起两朵桃红红晕,也不再说其他,任由那少年亲昵、轻薄。
陈潇修丽入鬓的双眉蹙了蹙,明眸就有波光涟漪圈圈生出,凝眸看向那凑近而来的少年,柔声道:“那他最近可有猜忌之举?”
贾珩眉头挑了挑,感受到不改往日的紧致温润,附耳说道:“往锦衣府安插了新的人手,此外,魏楚两藩进了京营,参知兵事,作训兵丁,显然是在行制衡之举,此外,内阁首辅李瓒或许会对京营人事有所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