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京的锦衣卫府,以及北平经略安抚司的锦衣府,都在暗中追查女真的间谍,对其严防死守。
多尔衮半晌说不出话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岳讬与弟弟多铎都是智谋之辈,先前岳讬还打败了十万大军,俘虏了汉廷的一位郡王,如今这是怎么一说?
豪格面上怒气冲冲,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给我说?”
方才将大家叫过来,不想竟是这样的晴天霹雳?
离了岳讬,他少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不说,还有两红旗,现在大伯病重,岳讬被俘,这两红旗多半要落在多尔衮手里!
阿济格道:“方才说和现在说,有什么不同?”
此刻,显德殿中一片愁云惨淡。
岳讬先前出使和硕特,不费大清一兵一卒,就让汉人损失了十万精骑,可以说清国之内,谓之为神。
但现在却被那卫国公击败,自己都被生擒。
“这卫国公难道又三头六臂不成,竟如此狠辣?”硕塞愤怒说道。
萨哈廉次子满达海,同样愤然道:“此人是我大清心腹之患,要不派刺客暗杀了他。”
萨哈廉早逝,但其长兄阿达礼却死于上次的大战,如果再加上硕讬、岳讬,与代善一脉真是不共戴天。
多尔衮道:“暗杀岂是容易之事,还是多想想如何战争决胜!如今岳讬被生擒,先派使臣去汉人朝廷,问他们开出什么条件才能放回岳讬。”
“摄政王,汉人大概不会放了成亲王。”一直安静的杜度,这位努尔哈赤的长孙,皱眉说道:“汉人连硕讬弟弟都要毒死,摄政王觉得他会放走成亲王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清国高层都是面色凝重。
杜度冷声道:“这位卫国公对我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连扣押使臣,交换人质都能下毒戕害的卑鄙之事都能做出来,他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做的?”
这都是他的观察,这卫国公对他们大清,不要活的,而且也不议和。
豪格不客气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杜度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只能派遣一些人进入汉境,看能否营救出成亲王,同时刺杀那卫国公。”
豪格皱眉道:“那还不是我刚才出的主意。”
多尔衮默然片刻,说道:“就怕去了又被那汉人识破,击退。”
“总要试试才是。”杜度道。
豪格冷声道:“摄政王如果有更好的法子,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也行。”
阿济格怒斥道:“你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的东西!”
豪格闻言,勃然大怒道:“阿济格,你骂谁?”
“够了!”多尔衮脸色阴沉,怒喝道。
就在又要争吵之时,一个太监一路小跑,匆匆进入殿中,道:“王爷,大事不好了,礼亲王病危了,太医说撑不住了。”
此刻,殿中原本还为岳讬一事忧心的众人,闻言,都是霍然站起,面色变幻不定。
范宪斗眉头紧皱,目光忧色密布,看了一眼震惊当场的豪格与多尔衮二人,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礼亲王代善可以说是清国的一根定海神针,其虽然年迈苍苍,但有其人在,那大阿哥豪格与多尔衮的矛盾,就有人在中间调和,但现在代善一薨,难道又是一次内乱?
如今的大清,可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了。
当然,这个时候心里还不至于生出,“这大青果是药丸啊。”
其实,代善年龄已经很大,奔七十去的人了,经过先前随军南征,皇太极薨逝,孙对其又是不小的打击,再加上调停豪格与多尔衮之间的争端,可以说耗费了不少心力,如今两个儿子一死一俘,让本不富裕的……总之,又是一场雪上加霜的打击。
多尔衮面色大变,急声道:“快,快,随我去礼亲王府。”
说着,几乎是小跑一样,向殿门外快步而去。
豪格眉头紧皱,脸色阴沉,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同样向着礼亲王府而去,身后清国的爱新觉罗高层也都纷纷跟随。
礼亲王府
代善此刻躺在病榻上,面容蜡黄,周围一众姬妾跪着、站着哭闹不停,但床榻上的代善微微眯着眼,强吊着一口气。
这位自皇太极时代就以能征善战的老人,此刻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横生,老年斑在脸颊上现出,已进入了弥留之际。
代善伸着一只手,以虚弱的声音问道:“睿亲王和豪格来了没有?”
“王爷,已经去唤了,已经去唤了。”一旁的姬妾抹着眼泪,哭道。
代善不说话,好似一盏随风摇曳,随时可能熄灭的蜡烛,但呼吸短促,强撑着不咽下最后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屋子外间传来一道姬妾的声音,道:“王爷,睿亲王、肃亲王来了,杜度郡王来了,都来了。”
代善闻言,眼眸猛地睁开,好似回光返照,声音倏而变得奇大,说道:“让他们过来。”
姬妾连忙退至屏风之后,只有一个年岁稍老的妇人,引着豪格与多尔衮、阿济格、杜度等爱新觉罗的子孙凑至近前。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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