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娇羞地垂下螓首,低声道:“表姐,我都是听娘亲做主的。”
表姐不会是在这时候提着珩大哥吧?心湖中不由响起先前那两人痴缠的一幕,见得不该看的,她会不会长针眼?
李婵月拉过宋妍的素手,嗔怪地看向那咸宁公主,道:“表姐,别吓着妍儿了。”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说道:“那就先用饭吧。”
倒也不好操之过急,等大婚以后随着先生到江南的时候,带妍儿表妹一同去,那时候自有法子。
及至夜色至深,万籁俱寂。
坤宁宫,烛火通明,煌煌如昼,崇平帝在傍晚时才睡醒,显然是疲劳了许久,宋皇后也不忍唤着。
待用罢晚膳,崇平帝就去了内书房继续处理政务,这已是天子的日常,已经让勤政成为一种习惯。
宋皇后则用过晚膳之后,唤着女官丹朱准备着热水沐浴,因为是炎炎夏日,人很容易出汗,母仪天下的皇后睡前洗个澡才能入睡。
此刻,寝殿暖阁中之中,一架屏风落地,用以挂着衣裳,而半人高的浴桶准备好温水,里间放着玫瑰花瓣以及香料。
“娘娘,温水和衣裳准备好了。”女官丹朱近得软榻之前,对着手中拿着一本三国演义翻阅着的丽人叙说道。
那丽人一只藕臂放在小几上,姿态慵懒,一手支颐,神情多少有些百无聊赖,一旁的烛火扑打在那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绮丽如云霞,丰艳似牡丹。
宋皇后放下手中书本,借着宫烛光芒而观,只见其上赫然写着“王允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几个字。
宋皇后云髻巍峨,凤翅金钗熠熠生辉,身上的首饰等火灾熠熠生辉,雍容雅步向着屏风后而去,珠圆玉润的声音带着几许天生的酥媚和婉转,低声道:“你们都退下吧,等会儿本宫唤着你们。”
“是,娘娘。”女官和宫婢屈膝福了一礼,娇俏说道。
宋皇后虽已是两个皇子的母亲,但其实心底最深处还有些少女的害羞,平常沐浴也不尽量让女官侍奉,待女官准备衣裳,身上的衣裙渐渐落地,那雪白双肩现出,几乎如牛奶洗过一样的肌肤,寸寸白腻。
这位在皇宫之中有着雪美人之称的皇后娘娘,原就生得冰肌玉骨,酥软雪白。
随着养育了子嗣,身形丰美,玲珑曼妙,而腰腹之间却无丝毫赘肉,远远看去,则是增之一分显肥,减之一分则瘦。
借着两只铜鹤宫灯之上的蜡烛映照,一架图绘着锦绣江山的屏风上,沟谷两侧投映着相望的两轮满月,犹如神祇微微俯首看着天下苍生。
待身上的朱红色裙裳沿着香肌玉肤缓缓落地,脚上的绣花鞋也被丽人蹭着踢掉,一双雪白脚丫儿现出,一步步踩将过澄莹的地板,而十根足趾指甲上涂着朱红色蔻丹,艳艳动人,带着一丝俏皮。
行至竹制足榻之前,足趾因为用力稍稍绷直,“吱呀”声中,拾级而上,伴随着哗啦啦声响,丽人已是进入浴桶之中。
橘黄光影柔和如水一般,照耀在白璧无瑕的肌肤上,却迈不过巍峨雪岭,而在肋下投下一丛月背之影。
宋皇后十指纤纤,撩起带着玫瑰花瓣的水波在白腻秀颈下轻轻撩着,粼粼水光沿着肌肤落在时浮时起的满月上。
而月影、水光交织在一起,正是波光粼粼,在这一刻犹如秋雅在游泳池潜水而出。
宋皇后忽而幽幽叹了一口气,抚着沉甸甸的良心,那张雍美华艳玉的容就有些失神。
也不知为何,白天在坤宁宫中那双灼烫的目光,似在心湖中浮现,那似要揉碎着自己的眼神,似蕴着不知多少风情月思。
宋皇后雪颜失神,心底忽而浮起一念。
对付那头小狐狸,她或许可以用着那三国话本中的“美人计”?
那小狐狸色胆包天,好像觊觎着她……
“哗啦啦……”
伴随着水声哗啦啦地浇在柔软雪白的玉体上,也打断着丽人的纷乱的思绪,丽人眉眼间渐渐笼着一抹羞怒。
这,她究竟在想什么呢?她怎么能生出这番不知廉耻的心思?
她是六宫之主,陛下迟早会立着东宫,到时子凭母贵,必然是然儿承嗣,她何至于如此轻贱自己?
真真是魔怔了,都怪那个小狐狸,先前竟敢如此色胆包天。
宋皇后连忙撩起水洗着身子,也不知是不是手指抚过娇躯,丽人玉容失神,心头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幽怨。
陛下睡醒之后,又忙着朝政去了。
可朝政何时才能有个头儿?
其实丽人也就三十五六,这个年纪根本不用多说,而天子早已为国政掏空了身子,自然没有时间在后宫浪费宝贵的精力。
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宋皇后柳眉下莹润美眸闪过一丝失神,整齐如编贝的樱颗贝齿咬着莹润粉唇,伸手抚着秀颈,花瓣混合着温水流淌在肌肤上,不知何时,丽人又是幽幽叹了一口气。
丽人闭上凤眸,不知为何,心湖中忽而浮现一道清隽的面容,那目光好似将人揉碎。
宋皇后芳心猛跳了一下,连忙睁开眼眸,那张丰润雍美的脸蛋儿“腾”地臊红一片,羞耻混合着恼怒在心底涌起。
这,她如何能想着那人?她要想也该是想着陛下才是……
宋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洗着身子,似乎以此驱散着心底丛生的心焰。
但心底那股心焰却有熊熊之势,几如野草一般迅速滋生,缠绕着内心,让丽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她只是想想,谁还能管着她心底怎么想?
宋皇后那张华艳的脸蛋儿见着一丝犹豫,定了定心神,美眸缓缓阖上,轻轻抚着盈月,似乎那去年中原之乱时的感触袭上心头,而那道目光似如一双恣意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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