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儿估计都与一些进士有着交情。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说话声音,在外守候的女官丹朱也来禀告,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求见皇后娘娘。
宋皇后整容敛色,唤了一声宣。
不多时,咸宁公主与小郡主李婵月,两姐妹一着靛青色宫裳长裙,一着粉红色长裙,一身形高挑、一小巧玲珑,面上皆是见着喜色,在棠梨宫女官和宫女的簇拥下,举步进入殿中。
贾珩起得身来,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救场的来了,抬眸看向咸宁公主,起得身来,近前唤道:“咸宁。”
“先生。”咸宁公主看向那蟒服少年,面带喜色唤着,旋即看了一眼端庄而坐的宋皇后,心头难免生出一股狐疑,唤道:“母后。”
“你父皇和你先生喝了一些酒,过来喝着酸梅汤。”宋皇后玉颜含笑,柔声道:“你和婵月也过来尝尝。”
贾珩也招呼说道:“咸宁,过来喝点儿酸梅汤,消消暑。”
咸宁公主那张清绝玉颜上笑意浮起,说道:“先生,我正说渴了呢。”
说着,拿起汤碗倒着,先给了小郡主一碗,而后又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口酸梅汤,凝眸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
先生与母后独处了一会儿,先生又喝了酒,方才应该没有失态吧?她可是记得床帏之间先生的一些细微反应。
李婵月这时也喝了一口酸梅汤,眉眼抬起看向贾珩,目光多少有些失神。
宋皇后笑着打趣说道:“最近宫里正在筹备着婚礼,你们两个倒是清闲的紧。”
“母后,我和婵月教着妍儿妹妹跳舞呢。”咸宁公主放下手中的玉质汤碗,轻笑说道。
宋皇后讶异道:“妍儿?”
心湖中不由浮现起一个眉眼、身段儿像着自己十二三岁时的少女,妍儿那孩子与年轻时候的她倒挺像着。
“妍儿妹妹最近想要学着舞蹈,我和婵月教她跳舞呢。”咸宁公主柳叶细眉之下,清眸明澈如水,轻笑说着,然后瞥了一眼那老神在在的蟒服少年。
宋皇后笑了笑,温声说道:“妍儿这几天在宫里住着,她这会儿怎么没过来?”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说道:“她这会儿还在午睡呢。”
正值炎炎夏日,富贵人家都有午睡的习惯,红楼梦原著之中,宝玉与金钏调情就是端午节后的王夫人午睡时。
咸宁公主转而问道:“今个儿上午去了公主府,都已经布置着了,先生什么时候去一趟?”
宋皇后轻笑了下,说道:“子钰也该去看看,别是大婚那天进入宅邸以后迷了路。”
本来想说着别洞错房,后来实在想想这玩笑不成体统,话语到了嘴边儿又改口着。
其实也是赐婚圣旨降下之后,贾珩已不是严格意义的臣子,而是帝婿,那就是与天家分属一家人,起码从现在而言是亲密无间。
贾珩温声道:“咸宁,要不明天吧,今天倒没有多少时间了。”
咸宁公主螓首点了点,说道:“那明天一早先生去看看。”
宋皇后道:“咸宁,你先生也喝了不少酒,扶着去宫里歇着吧。”
贾珩与咸宁公主、李婵月告辞,然后返回棠梨宫。
此刻,棠梨宫,寝殿中——
寝殿西阁中的一方大床上,浅红色帷幔以金钩束起,红木雕木的床榻上铺就一床凉席,其上躺着一个少女。
少女害热,穿着小衣,香肩圆润,在其上躺着,闭目而寐,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红晕浮起,肖似宋皇后的五官带着稚丽、宁静之气。
而贾珩与咸宁公主、李婵月三人刚刚进入殿中,咸宁公主就吩咐着女官知夏屏退着宫女,来到内殿落座。
咸宁公主凝神看向那因为酒意上涌而脸颊醺红的少年,关切道:“先生,母后刚刚寻你说什么?”
贾珩道:“说了下你四舅舅的事儿,别的,倒也没有说什么。”
近前拉着少女的素手,拥至怀里,温声说道:“咸宁,你和婵月最近跳着什么舞蹈呢?”
他这会儿的确有些火大……都是在坤宁宫挑起的,只能在棠梨宫灭了。
咸宁公主一时未明贾珩之意,柔声道:“母后她可有问着先生魏王兄之事?”
其实,她早就知晓当初母后撮合着她和先生,就是为了魏王兄,刚才别是为了魏王兄,逼迫着先生下场吧。
贾珩抱着少女,道:“到你寝殿歇会儿,我和你说。”
咸宁公主这时感受到身后的异样,彻底明白过来,清绝、幽丽的脸颊泛起红晕,看了一眼李婵月,道:“婵月,咱们和先生去寝殿。”
她也有许久没有和先生亲热了,先生回京之后一直在忙着,最终也没时间。
李婵月黛丽眉眼中蒙起一抹羞涩,过往相处许久,显然也知晓咸宁公主之意,正自犹豫之时,忽而觉得自家素手被挽起,芳心一跳,娇躯微热,说道:“小贾先生。”
“婵月,你也过去望风。”贾珩轻声说着。
李婵月:“???”
什么望风?小贾先生,这是故意气她的吧?
说话间,三人进入寝殿的东阁,周围的冰块儿融化声音的水声滴答滴答,落在铜盆之中,室内的温度也就二十多度,倒也凉爽惬意。
咸宁公主柳叶细眉之下,清眸熠熠而闪地打量着少年,轻声说道:“先生,你这是……”
还未说完其他,就已见那少年已将脸颊凑将过去,那熟悉的温软气息在齿颊肆意流溢。
许久……
咸宁公主玉颜酡红如血,贝齿轻咬着樱唇,搂着贾珩的脖子,感受到令人心悸的炙热,附在少年耳畔低声说道:“先生这是在坤宁宫憋坏了?”
果然,先生在坤宁宫定是心猿意马,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见着她。
“别乱猜。”贾珩打断了咸宁公主的话头儿,说道:“就是许久不见,想你了。”
咸宁公主玉颜彤彤如霞,腻哼一声,清冷的声音带着几许婉转和娇俏说道:“我才不信,那刚回京的时候,先生也没有缠着我,只怕是与…有关。”
说着,凑到贾珩耳畔低声说着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