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珩兄弟为掌国的军机大臣,心头自有决断就好。」甄晴嫣然一笑,乌珠流盼的美眸现出一抹思忖。
说着,看了一眼窗外苍茫四合的夜色,轻笑道:「珩兄弟,天色也不早了,先用着晚饭吧。」
贾珩点了点头,这时候,女官领着两个丫鬟,端来脸盆,伺候着贾珩以及甄晴与甄雪洗了洗手。
众人落座下来,用着菜肴。
「这次珩兄弟出京没少辛苦,我听说珩兄弟在开封还跟那贼寇头子动了手,亲自出手生擒了那高岳?不少惊险吧?"甄晴美眸定定地看向对面的少年,一副带着几分惊奇、崇敬眼神。
说实话,多亏有甄晴在此,否则,如仅仅是不善暖场的甄雪在这儿,气氛又不至如此亲近、自然。
甄雪也看向那布衣少年,声音酥糯、柔软道:「那匪首被押送京城以后,京中不少人都去看,子钰勇武,神京皆知。」
这般一个比她都要小上几岁的少年,不仅善于,文武双全,真是国朝立国百年以来,一等一的俊彦。
当然,这位花信少妇只是因为经常读着姐姐所著的《贾珩传》,出于一种看着同龄朋友的感慨,并无他意。
贾珩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武将在外难免与敌厮杀,险也不能说险着,不过那高岳持勇行凶,我为京营节帅,自不会坐视。」
「听说那日,高岳连斩官军几将,珩兄弟提刀而出,将其擒落马下,京里都传遍了,珩兄弟勇冠三军,有古之猛将之勇。」甄晴恭维说着,艳丽玉容上笑意如芙蓉花荡漾起清波,轻声说道:「我敬珩兄弟一杯。」
说着,提起酒壶,拿过酒盅给贾珩斟了一杯,又给自家妹妹甄雪斟了一杯。贾珩轻声说道:「过誉了,没有那般神乎其神,敌为强弩之末。」
在两个少妇跟前儿他也没心思吹嘘自己如何神勇无敌。
甄晴笑了笑,双手举起酒杯,目光秋波盈盈地看向对面的少年,说道:「这一杯,我与妹妹敬珩兄弟在中原以雷霆之势,荡灭贼寇。」
甄晴举起酒盅,当先饮了一口,颇为豪爽的模样,并不忘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王妃过誉了。」贾珩举起酒盅,放至唇边,轻轻啜了一口。
他其实不大饮酒,而且对楚王妃甄晴,心底隐隐有几分提防,不过见甄晴大口饮酒,应无大碍。
另外一边儿,甄雪也举起酒盅,朝着贾珩敬了一杯。
丽人饱满莹润如玫瑰花瓣的粉唇,贴合在酒杯边缘,似乎觉得酒气太烈,下意识先伸出丁香小舌,如小猫一样舔了一口,旋即,连忙喝了一杯,因为动作隐蔽,裙袖遮挡,倒也没人发现,但却有几分说不出的俏皮。
少妇喝酒上脸,一杯酒下肚,一张白腻如雪的脸颊顿时红扑扑的,玫瑰花瓣唇瓣,微微吐着酒气,宛如编贝的樱颗牙齿泛着晶莹光芒。
见贾珩只是啜了一口,甄晴心头暗急,笑道:「珩兄弟,这酒莫非不合胃口?」虽说下的催情之药分量够足,但只是一小口,谁知是不是起着效用?
而且她方才一饮而尽,这人忒有些不爽利了。
贾珩放下酒盅,推辞说道:「王妃见谅,这几天身子不大舒服。」
甄雪闻言,放下酒盅,莹润如水目光见着关切,柔声道:「如是身子不舒服,那就少饮两杯就是了
。」
甄晴笑了笑,说道:「珩兄弟,今天我们谁也不劝,就是一杯两杯的,酒至微醺,意态舒畅,也好说话,珩兄弟年轻虽轻,却威严肃重,让人可敬又不可亲呢。」
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盅。
甄雪听着自家姐姐略有几分「亲昵」的言语,芳心一跳,瞥了一眼甄晴。贾珩看了一眼给自己续了一杯的甄晴,点了点头道:「王妃说的是。」
其实有些戒心太重了,甄晴这段时日常常寻可卿,倒也不至于有什么坏心思。
甄晴笑了笑,眸中柔光潋滟,说道:「说来,珩兄弟这次在外真的没少累着,我看邸报上说,河南那边儿堤堰比南河都残破,因珩兄弟提前修堤,没有一处决口,反而是南河河堤沿岸,竟是决口了两处,谁是尽心王事的,一目了然。」
提及此事,这位身份尊崇的王妃,也不由感慨,这就是能臣干吏。
「子钰那段时间天天住在河堤上,看着比离京之前清减了许多。」甄雪目光盈盈如水地打量着那少年,忽而接话说道。
贾珩看向对面的甄雪,听着这番话,不知为何,心头就有几分异样,但口中却道:「其实还好,将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
甄晴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心头轻笑了一声,提起酒壶,手指按动机括,又拿过甄雪的酒盅斟上一杯。
而后,甄晴看向那少年,艳冶玉容上见着敬佩之色,说道:「如果没有珩兄弟,不知河南还要出多大的乱子,珩兄弟在河南吃住在堤,真是辛苦的不轻,我和妹妹再敬珩兄弟一杯。」
说着,又是双手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她就不信,一杯酒,还能分十次喝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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