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仅仅是听着空灵的音乐,都能想出江南二乔,在灯火通明,曲乐,大起的铜雀台上,翩翩起舞,楚腰婉转。
雀台深,九重纱幔夜风拂,迢迢寒星渡,轻月流云复眼前之舞蹈,如有曲乐配合食用最佳。
贾珩起得身去,盯着仍在跳着舞的少女,心头终于有些难以抑制,轻轻拥住少女的腰肢,低声道:「咸宁。」
咸宁的确能歌善舞,舞姿优美动人,也不知端容贵妃又是又是怎么教出来的呢?
「先生我我还没跳完呢。」咸宁玉颜生晕,恰如花树堆雪,感受到少年的喜爱,芳心羞喜不胜,颤声说着。
先生果然是最喜爱她跳着这种舞蹈。「芷儿,跳完就没感觉了。」
咸宁:「???」
终究是得贾珩口口亲传近月,清激明眸迷茫了下,旋即明悟过来,娇嗔和羞恼在清冷的眉眼中涌现。
呀,她可算是知道,先生为何每次都不等她跳完了。
少女好似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觉芳心悸动,心湖荡漾出圈圈涟漪。然而不等咸宁公主多想,就已陷入如往常一般无二的如坠云端。
反正,贾珩是根本就没有欣赏完一支完整的舞蹈。
欣赏舞蹈,相拥一起,对咸宁方才的舞姿赞不绝口,津津乐道。
然而就在这时,贾珩正要如往常一样,豹子头雪夜上梁山上梁夜雪山。
却见少女螓首凑近,玉颜酡红,眉眼之下已是羞怯不胜,颤声说道:「先生今个儿累了,我也伺候下先生罢。」
贾珩怔了下,将到了嘴边儿的「不必」话咽了回去。
也不知多久,贾珩面色古怪,眉头时皱时舒,盯着烛台上的灯笼,目光出神,过了会儿,一时陷入古怪的想法。
世间女子,琴棋书画,所擅才艺多有不同,当一句各有千秋,都不为过。
咸宁舞技过人,流云水袖轻扫,舞姿翩跹轻灵,在这一点,不会跳舞的元春,则因极擅抚琴,师法琴弦乐器。
咸宁公主玉颜染绯,秀发垂下螓首,遮蔽了清丽脸颊,如乌云蔽月,树影花蕊。
依稀回到了那个夕阳细下的下午,阁楼上晚霞漫天,宛如混沌初开。过了许久,咸宁公主眸似秋水,如雾朦胧,转过俏脸去,秀眉微蹙。贾珩拥住少女,递过去一个手帕,温声道:「既然不喜欢,不必勉强的。」「没有不喜欢,就是就是还有些不习惯。」咸宁公主秀颈上的后动了下,发颤的声音,已然有些酥糯,带着几分娇媚。
贾珩「嗯」了一声,道:「先前见你好吧。」
咸宁不比晋阳,咸宁回去以后,如果被端容贵妃还有宫里的嬷嬷瞧出端倪,那么他就会很被动,也显得不知礼数。
这也是他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缘由。
否则,早就毕其功于一役,而不用另寻他途。
贾珩起得身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提起茶壶递给咸宁。少女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茶。
贾珩伸手搂住咸宁,低声道:「委屈殿下了。」让一个云英未嫁的帝女,如此伺候。
咸宁公主将脸颊贴靠在贾珩的胸口
,听着少年的有力心跳,痴痴道:「先生,不委屈的。」
她每次都能感受到先生的克制以及辛苦。
贾珩看着已成布条的流云水袖衣裙,温声道:「咸宁,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咸宁公主闻言,娇躯微顿,眼睫微弯,心头甜蜜不胜,声音呢喃道:「先生,我知道。」
她也不会让先生为难的。
少女忽而明眸微动忽而心头生出一股古怪念头,鬼使神差一般,低声道:「先生,我刚刚比之她如何?」
后面的声音细弱,就听不大清,但大意在此时此刻,却不言自明。
贾珩面色微顿,目光凝了凝,搂住咸宁,温声道:「芷儿,不要盲目攀比,比高下,心胸越比越窄。」
咸宁公主:「"
「芷儿,我有些困了,明天还有事儿呢,要不咱们睡觉吧。」贾珩说着,拥住咸宁公主,低声说道。
这是能乱说的吗?
说不如,那多挫伤积极性,说更胜一筹,那就违心了。其实,咸宁目前也就是早期晴雯的水准。
不过,从目前来看,清冷外表下颇有一些混乱无序的因子,无意识反差之间。
或者说循规蹈矩的公主,都有这种向往自由的天性。
看着闭上眼眸的少年,咸宁公主玉颜滚烫如火,鼻翼中腻哼一声,也觉得方才实在是有些羞臊,她怎么能问出那般「羞耻」的问题?
可也不知为何,一想起他明天就要丢下自己,着急要去见那人,就觉得心底生出一股烦躁和失落,让她难以自持。
也不知为何,她好像对秦氏都没有这样的念头,反而能够平静看待之余,还有几分抢夺(牛头)的愉悦感觉。
惟独是那人,让她心头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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