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人,将我那张虬龙弓还有两壶箭取来!”贾珩闻言,面色振奋。
他毫不怀疑谢再义能做到,那天箭射内卫,箭术神乎其神!
不多时,就有仆人将弓箭取来。
虬龙弓,强有二石,两壶箭矢。
说来,弓还是神武将军冯唐所赠别,贾珩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练箭。
贾珩将虬龙弓和箭递将过去,目光郑重,清声道:“待会儿,如果冲突起来,谢兄就瞄着大门,掩护关门!”
有谢再义在,起码守住大门一会儿,为关着大门争取时间,配合在外面的锦衣府中人,保证不让三河帮中人冲将出来,惊着两个院子里的宾客。
“大人放心!”谢再义郑重接过虬龙弓,慨然应道:“若有一人跃门而过,我提头来见!”
贾珩重重点了点头。
蔡权面色凝重,说道:“珩兄弟,我们这边儿加上五城兵马司的几位指挥和小校,有十六个人,再加上那队人,加起来也才三十多人,人手还是有些不足,要不去调五城兵马司的人?”
“先去调拔,现在主要还是等曲朗那边儿的信儿。”贾珩沉声说道。
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想直接调拨京营之兵,但京营之兵离得稍远,急切之间可能赶不到。
看向一旁的贾琼等四人,说道:“你们随着焦大,把府里那二十来个年轻小厮都发了棍子,守好几座偏院,以及后院,不要惊扰了宾客以及后宅的女眷。”
所谓宾客,除了贾族的老少爷们在两座偏院,基本都在内厅了,至于别的贾府老亲,如四王八公,来得也没几个,而且只是一些管事聚集,在偏院混杯水酒吃。
贾琼闻言,面色变了变,连忙应了一声,唤焦大去了。
厅中,韩珲和于缜、宋源感受到贾珩发号施令之下,所带来的那股凝重的气氛,都是面面相觑。
“子钰……这是?”韩珲凝声问道。
他听着方才似乎是三河帮?
贾珩道:“子升,文度,宋先生,三河帮几人上门,等下可能会有凶险,你们在厅中用饭即可,无论仪门外发出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来。”
这些宾客来此相贺,他为宁国之主,自然要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而三河帮几位当家既敢登门来访,显然也是瞅准了这个机会。
如果他真的在府中试图留下三河帮的几位当家,就需要掂量一下被三河帮帮众打进门来,屠戮宾客的后果!
当然,他不起留人之意,这些帮众别说杀出来,就是连面都不会漏一个!
关键在于,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想留下这帮气焰嚣张、胆敢到眼前蹦跶的几位当家。
然后再调京营之兵,大索全城。
“想要留人,锦衣府的布控,就不能掉链子,否则,就只好先虚以委蛇,将人打发了再说。”
三河帮帮众出动,锦衣府的密探一直布控着他们,不可能不随之而动。
现在就等曲朗的信儿,没有等到曲朗的信儿前,他见都不会见李金柱。
“三河帮的人?”于缜闻言,面色大变,皱眉道:“子钰,莫非是他们要上门挑衅,他们怎么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冲击国公府,他们这是要造反吗?”
韩珲沉声道:“文度,他们当然不敢冲击国公府,而是一种自保手段,这是三河帮当家的要来了。”
厅中众人感受着那股风雨欲来的凝重气氛,心头就有阵阵惊惧之感,都是齐刷刷将目光投向那少年。
而时间无声流逝着,厅中众人却没有留意到,窗下一道消瘦身影偷偷听着,正是在贾母叮嘱下,晚一些过来“帮忙”的贾赦,其人目光骇恐,脸色苍白。
祸事了!
贾珩小儿招惹的仇人,竟然都要打进府里了!
嗯?别是琏儿也是这拨儿人……
贾赦念及此处,心头一沉,现在顾不得这些,他要赶紧去告诉老太太,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寻贾珩小儿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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