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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能吃辣,好几次都停下来揉搓着湿乎乎的鼻子——这一个月下来,开通的电视节目全都看腻,观影内容也逛了个遍。成天除了睡觉,就是面对上门清扫、做饭的佣工。

偶尔问起来,他们也只说要听夫人的安排。

像这样的生活,实际已经持续了一个月。魏锦明很清楚,夫人什么安排都不会给。因为这件事倘若没有他哥介入,他真的会被困死在这间公寓。

两周前,他便陷入反复的失眠与焦虑当中。

喝酒、喝酒,还是喝酒,偶尔有认识的朋友前来探望,与他谈论一些足以分散注意力的事。

“我听说你哥前些天已经回来了,他没想办法把你救出来?”一个从入学起就相当关心他的学姐在膝盖上单手开了一罐可乐,递给他,“看看你,关了一个月,脸色比之前差远了。”

魏锦明吃着吃着又开始不顾形象地抹眼泪,他一摔筷子,很用力地吸着鼻子。

“他那是刚回来。我哥平时很忙的,哪儿有空管我呀。”他越说越委屈,吸气声也越来越响,“我好想去酒吧,好想去夜总会。我想在外面一整个通宵!——反正我怎么挥霍我哥也不管我,他顶多揍我一顿。”

“……唉你别哭啊,等原告那边摆平了,能有你什么事?”学姐无奈扔了双新筷子给他,“你也真奇怪。上次见你哥还是在会所吧?他上来就给了你一耳光,一点面子也不给你。按道理说你该有逆反心理啊,怎么连挨揍都这么自发自愿?”

“我哥可不一样。”魏锦明被她埋汰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想办法止住哭噎。他掰开筷子,理直气壮地反抗道,“因为我哥对我好,所以我觉得他打我也是对我好。”

“你准是有点毛病——啧啧,我们学校有名的特权子弟,ra集团的继承人之一,这种呼风唤雨的地头蛇居然背地里怕哥哥?你不觉得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