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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给任何人。

不会容忍别人的靠近——魏谌,是我的。越川衔起一处皮肉轻轻厮磨。凡是窥伺他的,爱慕他的,占有过他的人,都只有妒恨的资格。他的alpha。是我。

只能是我。

一丝淡淡的鸢尾花气息,在舌尖,在舔舐里久久不散。伤口冒出细小的血珠,越川细致地一一吮去。他问他“疼吗?”除了时断时续的回答,魏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从未有这样的袭击发生,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软硬兼施。以往相处过的任何一段关系中,他都是无容质疑的主导者。

有意无意的肢体触碰、对话,眼神的摩擦,呼吸,距离感。一切看似不经意,实则经过了精心设计。

对于挑逗alpha,诱引他们主动送上门一事,魏谌说得上是驾轻就熟。越川像是一窝里最容易得手的兔子,非但对他的接近不设防,还热情四射地自己咬了钩。尽管这孩子有时过于专情,但魏谌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事情不该是这样。他想,看在ra集团和整个西海岸被金融垄断的份上,谁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擅作主张去咬当权者的腺体?

即便渴望如酸液一样侵蚀开来,即使每一根睫毛都染上饥渴与贪欲,alpha们能做的只有央求、展现与谄媚。他们绞尽脑汁,只为得到魏谌的关注。

从来没有人会像越川这样,一伸手就打歪了他的王冠。

“魏谌。”带着甜味的嘴唇抵达唇前,在下唇擦出一抹殷红。越川耐心地舔开他微张的嘴唇,往里顶入,吮住了他的舌尖,“接吻很熟练。”他得了空的右手抓向魏谌锁骨以下,捏得对方惊喘一声。“这里,也好敏感。”

评价并不是最后的收尾。他拤住魏谌衬衣下一截滑润的腰身,重新吻了上去。

“你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魏谌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

越川听不清他的话。耳内嗡鸣不止,他咽去舌下分泌过多的唾液。伸延到极致的犬牙又一次经受不住感官刺激,深深地扎入了腺体。

这个从一开始就欲迎还拒,引诱他,蒙骗他的存在,在真正尝到的一刻,又瞬间挑断了他脑子里最后的一根弦。一种破坏的本能顺着牙齿涌入黏膜,溅起一路辛辣——咬破它,碾碎它,将它吞吃入腹,将它在胃液中消化。

直至,血骨交融。

齿尖找准位置,戳入,蛰伏在皮下的腺体便失去抵抗,如咬碎一颗葡萄般手到擒来。越川忽然觉得它太容易被伤到了。如果调整不好角度,尖端不只会扩大伤口,还可能对腺体造成损害。

——他得忍一下。因为每到信息素开始注入的关头,魏谌总要大口喘息着,在他耳边不时一激灵。

就在越川全神贯注于标记的一刻,一阵极细的、难以觉察的动静突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齐齐握住了一根扎向越川动脉的针管。

“啊呀。”雅各布识相地举起双手,笑着退后几步,对魏谌说,“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帮忙。再没有人出手阻止,恐怕你们就得在这儿成结了。到时候……可不止临时标记这么简单。”意识到自己正抓着魏谌的手背,越川立马放松力道。

他保持着咬开腺体的姿势,警觉地环顾在场所有人——现在,他随时都可以进攻。只要魏谌有这个需要。

“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魏谌一把抢过针管,扔在地上。他各瞪了在场的alpha一眼,冷感的脸庞催生出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你,那边的,还有你——胆大妄为的小子。”他踩在越川的鞋尖来回碾了碾,斜睨着吊儿郎当的雅各布,“——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掉。现在,滚到一边去。”

“是是是……”

这段对话在越川听来有些模糊。

他没有用劲,进出的角度也很小心。手臂从魏谌的腋下穿过,撑起了这具随着信息素注入,变得沉软无力的身体。鼻子在侧颈轻点几下,吹开发丝。魏谌闻起来一如往常,是花的香味。

在自己生活过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曾闻见过像这样的香气。那是初恋。是食物,阳光,自由与海洋的味道,也是消散在九年前,妈妈衣服上的味道。是他所憧憬的一切。

“魏谌。”他觉得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也越来越离不开舌尖泛滥的甜蜜。

当alpha试图重温怀抱,垫在魏谌腰后的手配合地将其拥到身前的一刹那,本还气息奄奄的魏谌一个迅猛的抬手,逮住他后脑勺的一撮黑发,爆扣而下。越川不设防地往前一冲,硬生生吃到头槌,顿时从面骨麻痹到了鼻腔。

魏谌脸色铁青地将他推开几公分,往后趔趄几步。左手拇指按住一侧鼻翼,撇头擤去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