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会听一个oga的威胁呢?宋铭勋毫不手软地挥刀砍来。
而铃兰。
那只小狗。
那只在他身边兜兜转转着长大的小狗,却后腿颤抖地拦在主人身前。
魏谌依稀记得,铃兰很胆小,跟其他小狗一起玩耍的时候也畏畏缩缩。平常只要一听到吸尘器的动静,它就会叼着零食藏到桌子底下。
可这一次,他的胆小鬼没有反抗,更没有躲藏。
有的,只是被刺中脖颈时低低的呜咽。
一刀,接着一刀——这些是怎样也无法相加的残忍数字。
哀叫与求饶停下来的时候,魏谌正被施暴者死死掐住手腕。后者那身昂贵的白衣被血染得鲜红,刀身流下的液体好似永远都不会干涸。
铃兰就在不过几步之遥。
它张开嘴,艰难而痛苦地喘息着,身躯躺倒在满是灰尘的廉价地毯上。
“铭勋,它要死了……”魏谌终于忍不住哽咽一声。宋铭勋放开他,看着他挪向奄奄一息的铃兰,“它真的要死了,快停下。”
血,从每一道伤口里漫出来。
怎么也止不住。
魏谌狼狈地跪在他的小狗身前,看着它耷拉下去的舌头,看着它用最后的力气舔过自己的小指。
圆圆的肚皮起伏了最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