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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并不知道宋铭勋与他的关系,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协议,也不了解她能得到妥善治疗靠的是什么。

但是,自从离开原本生活的家中,母亲的精神状态就每况愈下。

如果说给她听……估计会很受打击。

宋铭勋熟练地从冰箱上层翻出一罐冰镇啤酒。

他半靠在沙发上,招呼魏谌坐到自己身边。

“你老妈在康复医院又闹事了,像个神经病一样。”他用食指撬开易拉罐,翘起一条腿道,“她揪着康复师的头发,说她那条烂腿全都是拜他们所赐,险些把器材抓起来砸到别人脸上。这事闹得很大,很难摆平。”

“给你们添麻烦了。”魏谌僵了一瞬,随即抱着小狗坐近一些。他垂下脑袋,梳过幼犬柔软的背毛,“她的住院费,还有补偿的款项我会尽快准备好。还有,我想去登门致歉。”

“用不着。”

“什么?”

“想还我的这笔债又不难。”宋铭勋不怀好意地一把搂过他,带着酒气的嘴唇缓缓凑近,“你怕什么?每次我一碰你,你都像这样缩着。放松,只要你乖一点,我绝不随随便便打你。”

——这都是谎言。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前,宋铭勋说得比什么都好听。

但当alpha真的尝到甜头,等待魏谌的,只有无休止的殴打与虐待。

他穷尽一切言辞来贬低、侮辱他,说他是女佣与主人的结合,一出生即为母亲带来病痛,即被家族驱逐出去的害人精。

这一点无可辩驳。

因此,魏谌总是咬着嘴唇不肯说话。他越是这样,宋铭勋就越是兴奋地对他施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