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耳道里忽然劈过一声惊雷。
越川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只知道一件事。
自己听到了“喜欢”。
这是舌头不必去触碰上颚的两个字。兴许有很多种可能,这个美妙的组合是对谁说的呢?是自己吗?
它们拼凑在一起为什么会有让人头晕目眩的魔力?
他开始说话——用那些笨拙的、难以理解的语气词。越川知道,自己失态得简直像醉了酒,可他的脑袋并没有接触到乙醇。他也想说“喜欢”。因为一看到魏谌,他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
还有两种光是想想,便足以使他昏厥过去的声调。
“我、我也……”
一根食指适时地抵到了他的嘴唇上。
魏谌近距离欣赏着男孩的脸色,眼神像是了然一切,却又什么都没有表露。
“阿越。”他轻轻一笑,“成年礼,有什么想要的?”
越川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他刚才要说什么,跟在“也”之后的是什么词呢?啊——他是不是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干嘛这么盯着我?”
魏谌似笑非笑。
越川又无地自容地把头低了下去。
“你不会是想标记我吧?”oga惺惺作态地惊讶道,“那还真是贪心。”
越川嗫嚅地颔了颔首,登时反应过来这就是一个假情假意的玩笑。他一个劲摇着头,想要借此来掩饰方才的失误。
“你在怕什么?头抬起来。”oga饶有兴致地挑起他的下巴。
但是越川没有照做,他别过脑袋,面颊上的潮红早已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