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可怜一点,更依赖他一点,就能被这个人全心全意地注视着。
“在看什么呢?”男人三两下嚼碎零食,好笑地瞄了越川一眼,“我可不像你这种可怜巴巴的小鬼,天天受着苦,却只能得到与劳动完全不符的报酬。听好了,以后我给你的东西,不用还我。”
“好。”越川慌了心神,差点噎到一块巧克力。他急忙吞下去,问,“你现在,好点了吗?”
“什么意思?”魏谌问他,“什么‘好点了’?”
“你,心情不好。”
男人怔愣片刻,立马矢口否认。
“没有。”
“有。”
“我说过了,‘没有’。”
“你有。”
魏谌无可奈何地面对他执拗的模样,却是一点也不反感他难缠的一面——对一个任劳任怨,服从性强,又不跟他顶嘴的孩子,他总是有更多的宽容。
“不论我心情好坏与否。”他端正态度,清了清嗓子,“我还没沦落到需要一个小鬼来安慰。”
“好。”
越川的眼神继而落寞下去。
又是这个样子,和之前如出一辙的可怜样。
这个小傻子根本不知道,拿那张无懈可击的脸蛋做出这种表情,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至少,是那种让人想入非非的杀伤力。
魏谌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动,只盯了片刻,桌下的腿就难耐地交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