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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巧是队列的最后两名,因此,指导老师特意在两人身后关紧大门。池野抱着他的手臂,声音压得极低:“你刚才怎么了?感觉一直在出神。”

“想事情。”

“阿越也会心不在焉呢,真稀奇。”

“嗯……”

接下来的环节是触诊、头颈部观察、上下肢检查及抽血。针头与陌生接触带来的恐慌顺遂着心跳渐渐平息下去,旋律休止时,越川的身体也怔愣在了原地。

他的鼻子本能地抽动起来。

有一种,很香的、也很熟悉的味道。

循着直觉而去,他找到了气味源头。仿佛多年前那条美丽的黑曼巴,盘在距他不远的办公桌后。脱去大衣外套,男人还是那身双排扣马甲。双脚搭在横撑上,淡然自若地枕靠着沙发椅。

他拿起试管架中的血样,对准光源,脖颈拗出一道迷人的曲线。

一线阳光渗过窗帘的破洞,落进屋内,落在他柔和的侧脸,泛起油画般温暖的色泽。

很好看的人。无论处在怎么样的光线当中,他都能让一切仿如为他而生。

越川用了很大的决心才移开视线。但在这样的密闭环境里,任何一点刺激都将被放大成百上千倍。

而魏谌释放出的信息素,无疑是其中最危险,也最无法抵挡的存在。它从未受到过抑制剂影响,也从未被alpha玷污,这样的腺体无时无刻不在喷发。它饥饿而泛滥,迫切渴求着最为凶暴的占有。

越川只是吸了一口。

大量鸢尾花的香气从呼吸道一路呛进肺部,融入血液之中。汗腺开始失控,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