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师?”他半晌才说出话,“您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来办事。”温茉没有想要说出自己来岷净山目的的样子。
何以忘只觉得奇怪,温茉平日里不待见除了她欣赏的人以外,她不会为之离开欧洲,出现在岷净山这样一个二线城市,不像她以往的风格。
可是他也不敢多问,这女人让人琢磨不透,来这做什么,也不是他该管的范围。
“以忘,我实在是抱歉。”温茉又对他说了一句,她把艺术家刻进骨子里的傲气全部收敛,此刻只留有愧疚,满怀抱歉,捂了捂额头上被玻璃划破的伤痕,“出了这次意外,我全责,所有的医疗费用和赔偿都由我来负责。”
这次行程不得不因为这次意外泡了汤,不久之后,何以忘就收到消息,他们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岷净山,不知去向。
这次行程毫无收获,还损失巨大。
何湘怡的丈夫陈慎时得知了何湘怡撒慌,不仅把她卡里的钱全部移走,还对着刚在手术后苏醒的妻子大发雷霆,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过她的身体情况,还恶狠狠地挂了她的电话。
曾经她是一个独立的oga,又坚强又美丽,音乐创作是她毕生的梦想,在自己的小酒吧里,建立自己的乐队,唱着自己写的歌曲,既潇洒又自由。
自从进了陈家,她不再自信也不再自立,酒吧被陈慎时改成了金碧辉煌的酒楼。
陈慎时不让她走西她不敢往东走,甚至就连精神都在陈慎时的掌控之中,不然身上就会多几块可怕的淤青,但是合约签下,陈慎时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根本飞不出这个囚笼。
霎时间,悲哀充斥了何以忘的内心。
“妈,陈以缘对我所做的一切,这都不是你的错。”何以忘握着她冰凉的手,“妈要是再自责,我也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