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是他们尖叫的对象，冰场中央展开双臂，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冰迷的呐喊都能震碎冰面。

“哥哥，你去哪？”萧未秋看他向餐厅外走去，“你是想去看冰演吗？”

何以忘脚步又停下了。

他既想去看，又不想去看。

想去冰场重温一下那种狂热，想去看看曾经的队友们现在如何，却又不想看见陈以缘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哥哥。”萧未秋跟上前，“不如我们看到陈以缘出场就离开吧？”

冰场人声鼎沸，何以忘以前都是在冰场感受这份狂热，而现在身置其中，却有另外一种滋味。

喧嚣，躁动，都不再属于他，何以忘深深地感到落寞沮丧。

当看见冰场第一个出场亮相的女花滑运动员，双马尾俏皮可爱，在冰上活蹦乱跳的像只燕子。

这是何以忘以前关系很好的队友常栎春，上一届世锦赛的女单oga冠军。

那时候这丫头偷懒经常被何以忘抓个正着，有时作为师兄的他会辅导一下她的动作。

常栎春绕着冰场滑了几圈，跳了一个阿克塞尔三周跳。

她平稳落地的瞬间，冰迷的掌声竟然让何以忘湿润了眼眶。

既是为她的成长落泪，也是为这不再属于自己的掌声落泪。

“哥哥，这丫头进步挺大的，那时候还因为教练罚跑哭鼻子来着。”萧未秋笑了出声，盯着常栎春在冰上飞来飞去。

何以忘忽觉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萧未秋一愣，眨了眨眼睛，语无伦次，“就、就微博上她说自己的经历，我看见她发过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