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蜚听见就心烦,这些年在纪苍穹面前装成慈父的模样,他早就装够了:“说我不在。”
“好的。”管事的离开书房。
纪蜚又翻了一遍手里资料,反复确认其中有没有蛛丝马迹指向纪沧海。
但是无论他怎么查,资料都显示没有,纪蜚心觉疑惑:难道这些事真的和纪沧海无关?
他放下资料,站起身,离开书房,穿过几条走廊来到别墅深处的一间房间前。
房间门前站着两名凶神恶煞的保镖,见纪蜚走来,其中一名保镖立刻拿出钥匙打开门。
一眼望得见全貌的房间里布置极其简陋,除了床和椅子,没有其他家具,被防盗网封死的窗户彻底断绝了房间里的人从窗户逃走的可能。
纪沧海静静地坐在床边,他的身上有被殴打的青紫痕迹,本该帅气的脸庞简直是惨不忍睹,半张脸泛着不自然的红色,眼睛有淤青,嘴角破裂凝着乌黑的血块。
纪蜚伸手将椅子拽到床边,在纪沧海面前坐下。
纪沧海抬头看了纪蜚一眼,他假装畏惧和恐慌,用颤抖的声音说:“父亲,您被人下·药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也知道我的资产都被你冻结或拿走了,我身无分文,怎么可能买得起昂贵的alha诱导剂?”
纪蜚见纪沧海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冷笑:“那说说吧,你是怎么从疗养院逃出来的?”
纪沧海实话实说:“我收买了院长。”
纪蜚:“你刚刚也说了自己身无分文,你拿什么收买院长?”
纪沧海:“我告诉院长,只要帮我送信就能获得一大笔钱,后来这笔钱,容湛替我付了。”
纪蜚盯着纪沧海看,狠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这些事,确实和纪蜚调查出来的一模一样。
而且调查资料显示,纪沧海逃出疗养院后只做了寻找凌云帆和在小餐馆里打工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