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秒,世界似乎很安静又似乎很嘈杂。

安静,因为纪苍穹一声没吭就倒了下去,烟灰缸里不知名的液体泼出,与温热的鲜血一起无声无息地溅在纪蜚身上。

吵闹,因为容湛在喊纪苍穹的名字,他用尽全力抗拒着oga在如此浓郁的alha信息素下只知发情的本能,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

纪苍穹的身子磕在茶几尖锐的一角后整个人摔倒在地,发出巨响。

这声巨响竟然还没唤回纪蜚的理智。

纪蜚冷漠地举起手里带血的烟灰缸,准备砸第二下。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的侧颈一疼。

纪蜚转头看去,见容湛重重喘着气,手里拿着已经空了的针管注射器。

镇定剂很快起了效果,纪蜚只觉得头一晕,再没了意识。

这间五十几平米的办公室相对于一座城市来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而这发生了如此跌宕起伏的事的半小时,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平常普通的半小时。

当天晚上,好再来餐馆依旧热闹如常。

“青椒酿肉是吗?不要太辣的,好的。”纪沧海和点菜的客人确认完,在手里的便利签上写好菜名和要求,走进内厨里,将便利签夹在点菜单的最后。

内厨里,郑雄和候叔一人一个灶,大火烧起,铁锅铁铲翻飞,颇有气势。

郑思清趴在上菜用的小窗口,扯着嗓子喊:“爸,候叔,八号桌催他们的松鼠鱼啦!”

郑雄:“下油锅了,马上。”

候叔:“催催催,催命啊!把我也一起下油锅啦!炸了拉倒啦!”

郑思清:“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