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你放心,我不会让小海再来打扰你,那就这样吧,好好养病,我们有缘再见。”说着纪蜚站起身,要离开病房。
凌云帆胸口堵得慌,他问:“纪沧海现在在哪?”
纪蜚看向凌云帆,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凌云帆一怔:“什么……”
纪蜚无奈摇摇头:“受害者同情关心施害者,是一种病态心理。”
“我不是同情关心他。”凌云帆慌慌张张地说,“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凌云帆却说不出来。
纪蜚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想想小海对你做的事情,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甚至差点就没命了,你应该远离他,而不是问他在哪,好了,向前看吧,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不要拘泥于过去。”
凌云帆微张着嘴,喉咙好似堵着异物,反驳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孩子,早点忘了小海,忘掉这段不愉快的回忆吧。”说完纪蜚就离开了病房。
宽敞明亮的病房在门关上后变得安静。
凌云帆呆怔片刻,转头望向窗户。
窗外万里碧空如洗,浮云悠悠。
凌云帆想起自己和纪沧海重逢那日,他在医院里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也是这样蔚蓝的天空。
凌云帆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手铐束缚着手腕的沉重感还残留在那,仿佛一抬手,就能听见铁链撞击的声音。
是吗?都过去了吗?他死里逃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