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立马闭嘴。
纪沧海对手机说:“容湛,纪蜚知道了云帆的存在,我想事情应该瞒不住了,我要准备出国了,你该自己考虑退路了。”
手机那头传来玻璃砸地碎裂的声音,容湛许久才回应,声音抖得不像样子:“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
纪沧海挂断了电话,看着凌云帆。
凌云帆同样也在看着他。
纪沧海轻声:“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会讲很久。”
“是吗。”凌云帆看了眼时间,“那我去泡咖啡。”
纪沧海拉住要去厨房的凌云帆,温柔地捧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轻吻了一下:“我去吧。”
不一会,浓郁的咖啡香气从餐厅散发出,弥漫在屋子的角角落落。
纪沧海将泡好的热咖啡递给凌云帆,凌云帆接过抿了一口,感到奶味和甜味恰到好处,正是他最喜欢的程度。
纪沧海也端着一杯咖啡,在凌云帆身旁坐下,想了想,从记忆里最初对父亲有印象的日子开始讲起。
纪沧海将母亲的痛苦和可怜,父亲的残暴和专横,容湛的身不由己,以及他和容湛因为都不愿成为纪蜚的棋子而被迫绑在一起的事毫无隐瞒地全部告诉了凌云帆。
不过纪沧海没有把母亲厌恶自己,以及自己曾被纪蜚关在地下室殴打得浑身是伤的事情告诉凌云帆,纪沧海平静地叙述着事情,不想在言语中掺杂过多的情绪和感受。
这的确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当纪沧海将一切都讲清楚后,时针缓慢地拨向数字二,让深夜失眠的人的苦闷有了可以衡量的刻度。
听着纪沧海把自己家庭的情况全盘托出,凌云帆曾经许多疑惑都有了答案。
比如为什么纪沧海年少时总独自一人蹲在花坛阴影里,为什么初中他们大吵一架后纪沧海没有来找他,又比如为什么纪沧海高三总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