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陷入思索中,他沉默太久,让纪蜚感到了不耐烦。

纪蜚冷笑了一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沧海顿时感觉胸口被铁锤狠狠地锤了一下,整个人似被狂风巨浪卷入窒息的海底。

可他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诈出话的人。

“是的。”纪沧海冷静地承认,“但是父亲,我是有理由的。”

见纪沧海大方承认,纪蜚觉得可笑:“那行,说说你的理由。”

纪沧海:“一切都是为了纵横集团,为了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纪蜚没再说话,目光似捕猎凶隼,直勾勾地盯着纪沧海。

不过短暂的几秒,纪沧海背脊起了一层薄汗。

终于,纪蜚收回目光,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资料,对纪沧海说:“我查到了一个人,一个明明和纵横集团没有关系,但在几个月前,这个人的生活痕迹却处处有纵横集团的影子,奇怪得很。”

那瞬间,似有无形手掌扼住了纪沧海的喉咙。

纪蜚继续说:“这个人在大半年前欠下了高利贷,但是没过多久,这笔钱就被不知名的人还了,巧的是,在同一天,子公司有笔高额的合同被签订,我看了下存档的合同协议,如果这个项目是别人谈的,倒是有可能让利到这种程度,但这笔合同……”

纪蜚抬眸,冰冷地看着纪沧海:“这笔合同是你亲自签的,你会蠢到这样让利给别的公司吗?”

纪沧海:“……”

纪蜚继续说:“还有,这人数月前搬进了市区的公寓,那间公寓的房产证上写的竟是容湛的名字,而这处房产是……”

“是我赠送给容湛的。”纪沧海压住心里翻天覆地的慌乱,冷静地接过话头。

纪蜚没想到纪沧海竟敢接话,往后一靠,背部抵住柔软舒适的沙发,冷笑:“说说吧,这是你从哪抓来的金丝雀?难不成和小湛这么多年的恩爱,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