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浑身软若无骨,虚汗打湿头发,眼神迷离,柔唇水光湿润。
他的信息素太过浓郁,纪沧海毕竟是临时标记他的Alpha,也受了影响,微微喘息,面色红润。
纪苍穹知道自己在这就是个电灯泡,觉得心脏疼得阵阵发紧,将容湛抱进车里后,他转身就走:“小海,小湛就交给你了,你……你要对他好点……”
纪沧海一把抓住纪苍穹的后衣襟,将人拽了回来。
纪苍穹:“诶诶诶?”
纪沧海从车子储物盒里拿出一板药和一瓶水,递给纪苍穹:“上车,喂他吃药。”
纪苍穹茫然地接过,不解地问:“这是什么药?”
纪沧海不耐烦,脸色极差:“快点上车!我赶时间。”
纪苍穹吓一跳,连忙上车坐到后座。
等车发动离开车库后,纪沧海才告诉纪苍穹:“给你的药是Omega发情抑制剂。”
“噢噢。”纪苍穹这才把药给容湛服下。
服药后,容湛的燥热症状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很虚弱,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纪苍穹担忧无比,脱下外套披在容湛身上。
纪沧海确认纪蜚没有派人跟着他们的车后,对纪苍穹说:“扶好容湛,系好安全带。”
“啊?”纪苍穹还没反应过来,纪沧海一脚油门,在夜间空旷的马路街道上疾驰了起来。
纪苍穹人都傻了,眼见迷迷糊糊的容湛快从后座上跌下去了,连忙将人揽进怀里抱稳:“小海,你开慢点啊,小湛他不舒服,卧槽是红灯啊!还有一秒才绿灯!扣两百罚六分啊!”
纪沧海充耳不闻,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开进一个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
纪苍穹脑袋都快被甩掉了,头晕目眩地看着车窗外:“这是哪啊?”
纪沧海把车钥匙丢给纪苍穹:“你把车开走,把容湛也带走,随便你去哪。”
说着纪沧海拉开车门,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什么?你为什么叫他全名啊?”纪苍穹根本搞不清现状,“等等,喂,小海!”
他让容湛头抵车窗靠稳,打开车门下去追纪沧海,他赶上纪沧海,一把按住其肩膀,阻止人的脚步。
“你去哪啊?”纪苍穹急了,“小湛病成这样你没看到吗?你要么带他去医院,要么带他回家啊!”
纪沧海烦躁地甩开纪苍穹的手:“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纪苍穹闻言震惊,一把薅住纪沧海衣领,连声质问:“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他怎么样与你无关,你是他的Alpha啊,这种时候不应该好好地陪着他吗!”
纪沧海想着凌云帆正倒在家里的地板上不知情况,纪苍穹却还在这里拖慢他的步伐,一时间心急如焚,无名怒火从胸口中烧起,恶言道:“我不是他的Alpha,我和他只是被迫绑在一根绳上的蚱蜢,他是死是活我都觉得无所谓,你要是心疼他你就自己去陪他,不过如果你敢把我刚刚说的话,以及这里的地址告诉别人,最后让父亲知道,我会当着你的面弄死容湛。”
说完,纪沧海推开纪苍穹,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
纪苍穹呆站在原地。
在他的印象里,纪沧海和容湛彼此相爱,情深不移。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虚假幻象,那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四年有什么意义?
纪苍穹只觉得混乱无比、大脑被这突发情况搅成浆糊,他惦记着容湛还在生病,没去追纪沧海,而是回到了车上。
车上,吃过药的容湛已清醒不再发热喘气,但脸色看起来依旧苍白。
纪苍穹一打开后座车门,容湛立刻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