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金发青年的手机响了,他朝凌云帆摆摆手做告别,接起电话朝安静的地方走去,声音越飘越远:“嗯……有空……晚上一起吃饭?”
凌云帆则朝电梯的方向走去,忍不住心想:如果他的老板真是纪沧海的哥哥,那这两兄弟的性格也差太多了吧,真的是同个爹妈生的吗?话说刚刚是不是应该问下老板的名字?
念起纪沧海,就想起他几日没联系自己的事,凌云帆不由地郁闷,掏出手机一看,发现纪沧海给自己回短信了。
凌云帆登时心中一喜,连忙点开讯息。
凌云帆之前问的话,纪沧海一个字也没答,短信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我很想你。
凌云帆感到满腔酸涩,回想又觉甘甜,他拨通纪沧海的电话,想告诉他自己面试的事情。
谁知纪沧海的电话竟拨不通。
而此时,机场的候机厅的出口,纪沧海和容湛正在静候着。
因为是包机,所以候机厅空荡荡的,并无他人。
不多时,两人透过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看到一架客机稳稳停住,客舱门和出站口缓缓接轨。
又不多时,四个保镖和一名助理围着两人离开客机走进候机厅。
被围着的两人里,有一名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穿衣讲究,腕戴名表,中等身材,面容有岁月留下的沟壑,样貌冷峻,目光尖锐如能穿肠的利钩。
纪沧海迎了上去,唤道:“父亲。”
站在纪沧海身边的容湛因畏惧低头,侧额有冷汗滚落,他声如蚊音:“纪董。”
那人正是纪沧海的父亲,纪蜚。
纪蜚看向容湛,端起一副慈祥模样:“小湛,大概有三年多没见了吧?”
容湛低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嗯……是,是。”
纪蜚又笑眯眯地问:“有没有想伯伯啊?”
容湛浑身一颤,脸色煞白。
纪沧海开口:“父亲,回国坐飞机几个小时应该很辛苦吧,你喜欢的城东郊区的那套别墅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快过去歇一歇。”
纪蜚看了纪沧海一眼,没接他的话,上前半步,忽然伸手揭下容湛后颈上的疤痕贴。
容湛受惊,瞳孔颤抖地捂住脖子。
纪蜚笑道:“给伯伯瞧瞧。”
容湛缓缓放下手,微侧过头,垂眼看地板。
纪蜚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这标记的齿印,真新啊。”
第42章 一个落俗的故事
纪沧海从容不迫地说:“前几日是小湛的发情期,忍不住重新标记了他,用新的牙痕覆盖了旧印,毕竟和他小别胜新婚。”
纪蜚:“你都回来几个月了,还小别胜新婚啊。”
纪沧海没有回答,笑了笑,伸手搂住容湛的腰。
容湛贴紧纪沧海的身子,一副温顺的模样。
“行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恩爱啊。”纪蜚话里有话,他笑道,“我也有个人,想让你们认识一下。”
他说着,向后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