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双眼缓缓睁圆,墨眸深处的寒意在支离破碎,他似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语般重复:“你想和我住一块?”

“对啊,债主得知道欠债人在哪才能安心啊,是不是?”凌云帆笑着调侃,“不过你放心,水电和房租我都会记在账上的,等以后一起还你。”

纪沧海:“我看起来很缺钱吗?”

凌云帆:“都说了一码归一码嘛!我现在脚也痊愈了,明天就出门去找工作,我之前有打两份工,一个月其实还是能赚点钱的。”

纪沧海没接话,就在刚才他还想着如何将凌云帆关在家里,让凌云帆哪里都不能去,谁也见不了。

可现在,纪沧海看着怀里缀着盈盈清露的玫瑰,想着凌云帆方才说的话,突然就不想这么做了。

纪沧海抱紧怀里的玫瑰,闭眼轻嗅,试图沾染上与其相同的馥郁芬芳,随后他抬眸看向凌云帆:“云帆,别去打工了,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凌云帆困惑:“我真正想做的事?”

“对。”纪沧海点点头,“复学吧,去把大学读完。”

凌云帆先是呆了片刻,蓦然间,眼眶红了。

“真的……真的可以吗?”凌云帆一开口,声音竟在哽咽。

伤口可以愈合了吗?

疼痛可以消除了吗?

人生可以前行了吗?

曾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奢求的理想可以再次追逐了吗?

因意外无依无靠、因欺骗遍体鳞伤的他,真的可以不用在泥潭沼泽里挣扎了吗?

纪沧海回答他:“可以的。”

纪沧海:“等你把大学读完,把毕业证拿到手后,再考虑还债,钱的事不用担心,有我呢。”

“谢,谢谢……”凌云帆一张口,觉得喉咙似被硬物堵住,他泪眼模糊,不得不用手背去揉眼睛,缓了片刻,“我真的很想……很想回去读书,我……”

纪沧海抽了张纸递给凌云帆,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心疼:“能帮助你,我很开心。”

凌云帆说不出话,努力克制哭意。

纪沧海起身,将玫瑰花放到后座,给花束系上安全带,再重新坐回主驾驶位。

他静静等了一会,等凌云帆调整好情绪,发动车,然后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凌云帆给大家说一段书

传闻,湘西有座猛恶山,苍枯藤蔓层层如雨脚,苍青树冠密密如黑云,不知天日何年照。

老人们提及这山,都说山上有座娘娘墓,那常人不可好奇去寻,否则必招大祸。

但那二狗可非常人。

他可谓是何处凶险何处留影,直把脑袋栓裤腰带上,江湖人称摸金校尉!

其实说白了,嘿,盗墓贼一个!

既然村里老辈都说有娘娘墓,那他岂能错过。

娘娘,小辈前来拜见拜见,您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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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二狗,揣上洛阳铲,拿好八卦盘,戴着摸金符,似蛇般钻进峻岭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