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诉他,已经有人给他交过医药费。

陆越在旁边打趣了一句,“你都成这样了,他还不出医药费,那他真的就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余简下意识的想辩护韩谌,张了张唇瓣,才发觉喉咙干涩的厉害。

陆越给他端了一杯温水润喉,余简暍了一点水,嗓子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陆越道,“这是药。”

“……”因为是上司,余简配合的把药混着水吞咽了进去。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人试试,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你可得仔细想清楚了,你母亲的住院费是谁给你交 的。”

“……那……那是我的工资。”

行吧,陆越也不想多说了,免得让余简有心理负担。

余简还像模像样的和他签了一份合同,十年的时间换来二十万,算起来一年才两万,一个月工资不足两千, 当时拟订出这份合同陆越只是想吓唬一下余简,结果余简二话不说还真给签了。

余简真的很好骗,稍微说两句话好话,就会被人牵着走,但唯独不能说韩谌的不好,每回他提起那个男人都 有点咬牙切齿的,余简却难得的着急向他辩解,告诉他男人没有他说的那么差。

可余简住院的这一个星期里,也没见男人来过一回医院。

余简本来就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住了好几天院,整个人都瘦了不少,那胳膊握在手里都像是怕给折断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