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宁旗只是问一问宁修远罢了,没有谁会真正的和利益过不去,毕竟宁家也帮过江家,是江家先 闹出了事,嘴上虽然不说,他倒还挺想抱这个孙子。

预产期是在九月的末尾,时间过去了快要一年。

去年岑礼是在十一月份,从白成郁口中得知了自己怀孕的消息,然后流掉了孩子,没过多久,就被宁修远发 现了,然后逼迫他再次怀了孕。

因为两次怀孕的时间过于接近,这个孩子他流不掉了。

预产期的前一天,宁修远推掉了公司的会议陪他,算起来,l大大四的学生应该有不少都出去实习了,对于 初出茅庐的学生,一切都还是崭新的。

明明年龄差不了多少,他还拥有了别人努力一生,也不一定得到的东西,但岑礼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迟 暮的人。

为免出现意外,预产期的前几天,宁修远就要岑礼住在了医院。

大概是担心产后抑郁,白成郁有了空,就会去岑礼的病房里和岑礼说会话。

“又到秋天了。”岑礼的目光注视的窗外,一动也不动。

外面的杨树下满是掉落的枯黄树叶,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去年他来医院做手术,是初冬,道路两旁的树木只 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

“时间过得确实很快,不过熬过了寒冬,万物都会复苏。”白成郁道,“修远现在待你挺好的,你们下个月真的 成婚吗?”

“嗯。”岑礼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当然没有……”白成郁就是觉得太过蹊跷,岑礼在他面前表现的,一直都是很抗拒宁修远,可突然的,两个

人要结婚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我觉得挺贱的。”岑礼自顾自道,“但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