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猴子,怎么也够不着,索性生了另一个办法,它一跃攀上了那木杆,抓住那木杆吊着手臂往下去够那瓜果,果然,这样它离那瓜又远了些。仆人见状,趁它还没抓到,一下将那瓜果往旁边挪了挪。如此数次,给了王陆屏写生的机会。
王陆屏就趁此机会,捕捉到它的神态,完成了一张画。水墨写意,虽然不是须发毕现,却也活灵活现。王大画家大笔一挥,在那画上题了几个字。
缚猴窃果图,陆屏。
何聿秀嗤笑一声,心道:好一个窃字。
“好啊,好啊!王兄这写生能力,也在我等之上啊。”
“哪里哪里…”
“哎,今日外头天气不错,咱们还是去外头赏画吧。”
王陆屏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同周围的人寒暄着。何聿秀注意到,直到他画完,那猴子也没能吃到它想吃的东西,他有些低落地坐在地上,即便是那佣人再也不动那些瓜果,他也提不起兴致去拿那些瓜果了。
王陆屏不知和别人说到了什么,一会儿朗声大笑,心情似乎是极好的。
何聿秀被冷落在一旁,渐渐远了人群,他倒也不觉尴尬,只是站在原地盯着那猴子瞧,他也看出那猴子被人逗得心灰意冷,索性走进了一步,取了一根香蕉,想要喂给那猴子。
“何先生,这猴子脾性不好…”王府的佣人似是想拦他,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