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曜沉思了一会,神色严肃:“现在跟我去机房,把聊天记录全部调出来。”
袁家玮结结巴巴地说:“调出来?全部?曜哥,你信我一次,这事儿真的是展鑫起的头,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责怪你。”庄文曜打断了他的忏悔,“我说过了,想让你帮个忙,就是把聊天记录调出来,当做证据。”
袁家玮哆哆嗦嗦地问:“什……什么证据?”
庄文曜淡定道:“受害者追责的证据。”
“受害者……追责……”袁家玮一惊,“程澄不会要告他吧?!”
庄文曜瞥了他一眼:“没那么严重,就是请第三方调解一下,毕竟展鑫是个不服管的,老师拿他有什么办法……”
“可你知道他在群里都说了些什么吗?”袁家玮瞠目结舌,“曜哥,你这是要搞死他啊!”
“不是我要搞死他,我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庄文曜耐下心来解释,“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必须为他的言行负责。”
袁家玮还是害怕:“他……那些都是我们私下里说的闲话,没有其他人知道的,不要紧吧?还是别把事情闹大了……”
庄文曜冷笑:“私下里说的闲话?你怎么保证群里每个人都守口如瓶?传出去会有多大影响你清楚吗?女生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我们航空班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一中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除此之外,女生的精神创伤谁来负责?我们都是未成年,三观最容易受人影响,而且倾向于效仿别人,不论好坏。这次之后,展鑫要是还能逍遥自在,多少人会被他带跑偏,以后会有什么后果,你敢想吗?”
“别说了!”庄文曜预估的后果太严重,远远超出了袁家玮的想象。他大叫一声,抱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身体本能地做出退缩和逃避的动作,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反复拉扯。
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们陆续回班,原本僻静的角落愈发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