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碘伏瓶盖像当人头拧,恶狠狠地把棉签戳进瓶子里,给自己一团糟的膝盖消毒。
俩人很快恢复了原样——谁看谁都不顺眼,难得心有灵犀地各干各的。
龚铎坐在床沿上,重新端起平板电脑,拔掉了耳机,就在这一瞬间,播放的视频声原滋原味地倾泄了出来。
一个男声道:“配音是一门语言的艺术,人物的喜怒哀乐都要用语言来表达,我们天生就是幕后工作者……”
陆子骞睁大了眼,后面的话不用听,他倒背如流。
……龚铎这洁癖精不是在看片儿?!
特么的,是在听自己以前的录音专访?!听录音专访能听得一脸动情?!真想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他,为什么听这个?难道他对自己的配音作品还挺喜欢的?
为了杜绝再次自作多情,陆子骞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喂,这个声音好听吗?”
龚铎一脸认真地盯着平板电脑,头也没抬,吝啬回给陆子骞一个眼神,“嗯,还行。”
还行?就这?
陆子骞纳闷了,以为凭借这个声线能在龚铎那儿扳回一城呢。不死心地口吐象牙:“你听他的录音专访干什么,不好听你还听,自虐狂啊你。”
龚铎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不好听,这声优的声音挺催眠,没有它我睡不着。”
好吧,陆子骞彻底哑火了。“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