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记不得事了,那象棋还能下吗?”
柏珩茫茫然地看向贺聆,贺聆瞪了眼贺父,“爸,你是来看病人还是来找棋友的?”
贺父讪讪笑着,“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边几人气氛温馨地说着话,柏良没多久就到了。
这还是两家的长辈第一次见面,自然是要寒暄一番的,柏良倒没有平时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精英感,对长辈很是敬重,言语恳切,贺聆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不停,忍不住出声打断,“爸妈,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
他忽略柏珩舍不得的目光,送二老出医院的门。
贺母对柏家人赞不绝口,“小柏的哥哥真是一表人才,人也有礼貌,怪不得把小柏教得那么好。”
贺聆嗯嗯嗯敷衍地应着。
“你别光哼哼啊,我问你,你现在跟小柏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呗还能怎么回事。”
“少跟我插科打诨,你都二十八老大不小的人了,既然决定继续走下去就得认真对待。”
贺聆一个头两个大,搪塞道,“再说吧。”
贺母还想说点什么,好在打的车已经到了,贺聆连忙把他们送上车,贺母嗔怪地指了指他,“等你明天回来再好好交代。”
送走父母,贺聆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就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身后是柏珩的伤势、柏良的请求和父母的期待,如果他抛下重伤未愈的柏珩,就会被扣上十恶不赦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