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去接你,别告诉陈叔。”
陈叔跟了柏珩将近十年,从柏珩读小学起就负责柏珩的出行,换句话说只要有陈叔在,柏家就能对柏珩的去处了如指掌,他可不想走到哪里都被人盯梢。
柏珩答应了,他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下午有个小会,他们设计部总共十人,在会议上偶有争执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因着婚戒的事情,近来张志和把贺聆视为头号眼中钉,只要是贺聆提出的,他都要反对两句,贺聆本不想搭理他,次数多了也感到厌烦。
在张志和第三次打断贺聆的提案时,贺聆再是好脾气也控制不住了,他把钢笔往桌面上一丢,狭长的眼半睨着张志和,冷声道,“差不多得了,你要真对我那么有意见,下班后楼下打一架,别一天到晚搞小动作。”
贺聆这二十六年来没怎么碰过壁,他长得好,脾气又随和,多的是人想跟他做朋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真情有,假意也有,但成年人的世界自有一套生存法则,不是真踩到他的尾巴他大部分时间都笑脸迎人,唯独张志和三番两次跟他作对,连彼此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留,他也懒得虚与委蛇下去了。
张志和长得瘦瘦小小,声音却很大,“都是文明人,谁跟你打架啊,我只是正常探讨。”
贺聆不笑的时候看着其实并不好接近,这会子一张清丽的脸冷飕飕的就更是让人望而却步,同事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一个部门的,有话好好说,说开了就没事了。”
张志和还梗着脖子不肯示弱。
贺聆不想浪费同事的时间,竭力压下心头的火气,没有再搭理张志和挑衅的眼神,快速把自己的提案过了一遍,方才剑拔弩张的会议室才恢复平和。
散会后,贺聆特地绕到张志和面前,他比张志和高出半个多脑袋,张志和从气场上就输了,像是真担心贺聆会对他动手一般,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贺聆冷冷看着他,音色沉如水,“人要输得起,不然就太掉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