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阳君已经被伏法的缘故,邯郸的禁令也就被取消了。
可是,也没有人急着离开邯郸。龙阳君站在府邸门口,亲自清扫府邸的门前道路,有知道的人说,这是龙阳君为迎接圣贤而做的准备,这位将赶来的圣贤,并不难猜测,正是赵国的马服君。当马服君赶到这里的时候,龙阳君看起来有些愧疚,他俯身长拜,说道:“我得知自己在酒后失态,跟您说了些不合乎礼仪的话,请您宽恕我的罪行。”
赵括摇着头,轻笑着说道:“我怎么会怪罪您呢您说有要事请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我的确是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谈。”
龙阳君请马服君走进内室,自己又走到了门边的魏国武士们身边,认真的说道:“给我买一只羊”,武士点了点头,就要离开,龙阳君却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压低了声音,笑着吩咐道:“用赵豹的名义接近他的人马,杀掉他们,带着马服子直接赶往魏国”
武士笑着,走出了这里。
赵括坐在内室里,等了片刻,龙阳君这才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龙阳君看起来有些肃穆,他认真的说道:“我这次邀请您前来,是因为魏国的事情您的《马服书》在魏国非常的受欢迎,魏国也想要减少税率,减轻徭役,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制定适合魏国的税率”
听到这句话,赵括顿时就有了精神,这是好事啊,他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若是魏国有心改变税率,做出改变,那就得派人去调查魏国的农产,耕地面积,还要核查户籍,我在赵国所推行的新税率,是按着耕地产量所进行核算的另外,还要算到国家的经济实力,若是税收太低,可能会影响国家的财政,这也是不行的。”
赵括讲述了起来,龙阳君便拿起了笔来记录,赵括又说道:“我听闻,魏国的贵者拥有很多的耕地,有大量的百姓依附在他们的麾下,这样的分配是不对的,魏国甚至还有流民,魏国为什么不组织这些流民来开垦土地呢?为什么不允许百姓自己来开垦土地呢?”
时间过的很迅速,龙阳君除却税率上的问题,又问起了水利,吏治等方面的问题,赵括也是用心的回答,他是真的希望魏国百姓也能生活的好一点,就在这个时候,马服乡的监门,赵傅,王樊三人却是迅速的冲进了邯郸城内,他们急忙赶往董成子的府邸,查问马服君的下落。
可是马服君并不在这里,他们又去了庞公的府邸,又去了信陵君的府邸,找了大半天,终于是在道路上遇到了狄,狄看到他们如此着急,急忙将他们带到了龙阳君所居住的院落里。
赵括有些惊讶的站起身来,看到面前三人那慌乱的模样,心里顿时明白,马服出了大事。
“马服君早些时候来了一批骑士”,赵去死将自己所知道的,所观察的所有的事情都如实的告诉了赵括,赵括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面色变得无比的苍白,而一旁的龙阳君,也是瞪大了双眼,极为的震惊。赵括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在地面上,狄急忙扶住了他。
“母亲艺戈”,赵括呢喃着,他猛地清醒过来,说道:“我这就返回马服”,说着,他都没有跟龙阳君告别,就冲出了这里,门客们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冲了出去,狄还在不断的安慰着:“家主,请您不要担心,还有杨端和跟随,杨端和那小子,也是能打的”
他虽说在劝说赵括不要担心,而自己却也是有些恍惚,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茫然的看着周围。等到他们冲了出去,龙阳君皱着眉头,猛地踏着脚,急忙叫来了一位武士,说道:“让我们的人快些撤离!绝对不能被他人所遇到!”,说着,他也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李鱼提议将这件事告诉信陵君,让信陵君来帮忙,赵括没有拒绝,自己赶往马服,便让李鱼去找魏无忌。正在院落里与门客们饮酒的信陵君,从李鱼这里听闻马服君的家小被歹人劫走,顿时跳了起来,他愤怒的大叫着,顿时,信陵君的门客们四处出动,浩浩荡荡的数百人,从邯郸出发,随后又有更多的门客离开了邯郸。
魏无忌派人告知廉颇,廉颇急忙禀告赵王,赵王对这件事也是非常的惊讶,令廉颇前往相助,廉颇急忙将邯郸的士卒都派了出去,搜查歹人的下落,就这样,整个邯郸都因为这件事而混乱了起来,各地都能看到士卒们在盘查,骑士们不断的在道路上巡视,也正是因为这样,龙阳君所派出的那些骑士们也没有受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