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君很后悔,若是他当初没有同意周天子,他就不会带兵出战,若是他没有带兵出战,他就不会遇到秦国的运粮车,若是没有遇到运粮车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年轻人困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短剑已经对准了自己,而其余那些秦人,正在欢天喜地的割脑袋。
对于秦人而言,再也没有这样让人开心的事情,本来只是一次风平浪静的运粮,还是在秦国的腹地,甚至都遇不到什么盗贼,有什么比忽然冲出来的军功要更让人激动呢?
看到这些冲出来的军功,秦人就犹如看到了丰收的老农,微笑着,上前击败了他们,在杀死他们之后,就开始割脑袋了,这些人数量还不少,足够他们升爵的,西周君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到从对方那里传来的战鼓声,他的大军就败了,败得非常彻底,一轮箭矢,再加上一次冲锋,五千人鬼哭狼嚎的开始溃散。
这些人都是周公国内的游侠之类,是用钱来雇佣的,战斗力低的可怕,遇到秦人,哪怕是民夫,他们也完全不是对手,那些护送粮食的民夫,在遇到袭击之后也没有半点的惶恐,甚至跟随军队上阵杀敌,嗯,秦人的操练是六国最为严格的,也是最较真的,这些民夫配上武器就是精锐的秦卒。
西周君颤颤巍巍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年轻人质问道:“你是谁?”
秦王坐在王宫里,看着手里的报告,险些笑出声来? 周天子号令天下讨伐自己? 又派出一支精锐来出战? 这支精锐被秦国的一群运粮的民夫给覆灭了,秦王忍不住的抬起头,大笑了起来,范雎坐在一旁? 他倒是没有笑? 皱着眉头,却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秦王低沉的笑着? 无奈的摇着头,又看向了范雎,他认真的说道:“看来? 这周公国? 也不必再留着了留着也是麻烦。”,范雎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没有把周公国,或者周天子放在眼里? 就连丝毫的敬意都是没有的? 比起无用的周天子,他们更加在意的是与诸国的战事。
范雎说道:“事情都在按着我的谋划进行武安君离胜利不远,我唯独担心的? 只有邯郸的马服君。”
秦王一愣,方才笑着说道:“没有关系,就算这次不能让马服君前来投秦,以后还是有机会的。”,范雎摇着头,说道:“我所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我所担心的,是马服君会破坏了我的谋划,马服君是个聪慧的人,他在赵国又有巨大的影响力,若是被他发现异常,出面阻止,只怕事情是不能成功的。”
秦王抚摸着胡须,有些惊讶的说道:“寡人不知道范叔也有担忧的事情”,就如白起在战场上的绝对自信一样,范雎在政治方面,也是有着巨大的信心,他做事,甚至不去想是否成功,而是想如何能得到更大的成效,像他这样的人,如今却会担心自己的计策是否会成功?
范雎笑着说道:“马服君并不是一般人。”
秦王这才点着头夸赞道:“寡人听闻:原野里的牛羊,只需要多吃野草,就能变得壮硕起来,而像老虎和狼,想要变得更加强壮,却要不断的进行狩猎,付出很大的代价,与这个道理相通的,一般的人,想要取得进步,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而原本就聪慧的人,想要变得更加聪慧,却是非常的困难。”
“您能这样去想,寡人真的是为您高兴啊!”
范雎又说道:“还是得想办法牵扯住马服君。”
“有武士说:马服君即将成婚,就算您没有什么安排,他也应该不会影响到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