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的尾音带着极力掩饰却没有完全掩饰干净的颤音,眼角微红,两个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指印。

程南煦立刻就懂了,他是真委屈了。虽然这是自己目的所在,但是看到段逸这副模样,程南煦还是觉得自己心里刺了一下。

“玫瑰花是我让人帮我带的,花是给你的。”程南煦摸了摸段逸的头发,很软手感很好,程南煦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别生气了。”

“谁送花还把花束拆开了,剪好放在瓶子里养着?”段逸闷声道。

平常做题怎么也转不过弯来的段逸,这种时候逻辑思维能力突然有了显著提升,程南煦啼笑皆非,心说那不是为了刺激你才废这功夫做戏,但是他此刻可不敢实话实说,“我知道你懒得养花,我替你把这些工作做了不好吗?”

段逸又沉默了,程南煦知道自己现在是玩火焚身,踩到了猫尾巴,只好尽力给对方顺毛,“又怎么了?”

“……我不喜欢玫瑰。”段逸低着头小声抱怨,“你别揉我头发。”

“好好好,不喜欢就不喜欢,扔掉好了。”程南煦闻言立刻移开放在段逸头上的手,“还以为你是个迟钝的,怎么事情发生到你自己身上,醋劲那么大呢?”

段逸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这些坏心情的来源,都是一种名叫吃醋的情绪在作怪,还没细想,程南煦又向他伸出了手——

程南煦搂着段逸的肩,“走,我给你讲题目去。”

程南煦端着自己的椅子坐在段逸旁边,程南煦如果不讲题目那是一点都不讲,一旦讲起来就是扳断了揉碎了一点一点说给对方听,每一个关键环节都会联合课本知识点,必须讲到对方完全懂为止,可以说是很照顾段逸薄弱的学习基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