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蛇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错愕，半响，他哈哈大笑道，“哈哈。那我可就要更佩服主人了。我感觉自己的目的也就更达到了。”

苏洋直视着海蛇的目光，半响，他微微点了点头，问道，“赵立诚之所以对你有那么强烈的印象，是你故意为之的吧？”

海蛇乖巧的笑着说道，“是。”

【穿梭空间的双眼】：真话。

苏洋点头，“复活以后，你故意表现的顺从和乖巧，让我开始疑神疑鬼，是为了觉察自己的弱点吧？”

海蛇点头，“是。”

【穿梭空间的双眼】：真话。

苏洋，“你做这一切除了想让我觉察自己的弱点之外，还以为让我对你产生强烈的印象？”

海蛇再次点头，“是。”

【穿梭空间的双眼】：真话。

苏洋，“那你最先表现出自己残暴的一面，又尽量在每局里全都获胜，让自己的战绩变得战无不胜，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海蛇笑得很乖巧，“这个不是的，主人。我不是尽量获胜和让自己变得战无不胜。而是他们真的太弱了，我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而我认你为主的想法也是在发现他们这么弱，但我却始终没办法脱离那个舞台以后，才诞生的。”

【穿梭空间的双眼】：真话。

苏洋微微点了点头，他感觉一条线全都串起来了：

海蛇是个聪明人，他一开始以为可以靠自己离开这个舞台，所以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但是后来，当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胜出”以后，他就发现了苏洋才是那个唯一可以主宰他命运的人。

聪明人的优点就在于会审视夺度。

当他对比各种条件，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反抗苏洋，而苏洋却可以掌控他的生命以后，他知道只有忠心于苏洋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所以他就开始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苏洋是他唯一的主人，而他则是苏洋最忠诚的属下。

日复一日的洗脑之下，就算他原本没这种想法，慢慢的也会产生这种想法。

这就跟白左最开始为黑人争取权利，只是为了自己的政治诉求。结果日复一日的洗脑，却把这件事给当真了一样。

再后来，已经自认是苏洋最忠诚手下的海蛇，发现了苏洋内心有优柔寡断的缺点，他想要改变苏洋这个缺点，所以就设定了一场大戏，给赵立诚心里暗示，以自身为赌注，来让苏洋斩断这个缺点。

苏洋是在索科特岛猜测到的这一切，但是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猜对了。毕竟海蛇的话总是虚虚实实，明明每句话都是真话，但却让人无法知道其中是不是有隐藏的深意。

而那时候，他想到了马戏团的另一个功能：可以查看常驻演员的忠诚度。

于是第二天，他去马戏团查看了一下海蛇的忠诚度。

结果海蛇的忠诚度居然比赵立诚的还高。赵立诚是89，而海蛇的忠诚度居然是100。

在马戏团的评价中，已经到了死忠的地步。

所以苏洋验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也放下了心中的负担和对海蛇的忌惮。

不过他也明白像海蛇这么疯狂的人，绝对是一柄双刃剑，即使他对自己是死忠，但他同样也可能做一些自以为对自己有利，却不是自己喜欢的事。

就像是自己家乡那里就曾经有一个类似的传说，传说中一个红衣女鬼爱上了一个鬼屋老板，天天想着砍死他，与他双宿双飞。

对于这种性格偏执的人，他们即使忠心，也要有一定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