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开拍前,沈畅来向我请辞,他要回去读书了。
他一脸愧疚地说:“莲姐,你和泰然哥都对我很好。可是我爸好不容易给我联系上学校,让我读成大,让我学编导。这进修的机会实在难得,专业又是我一直想学的。”
虽然泰然的事我尽量事力亲为,他只是在忙时来打点杂。可我们这段艰辛的路,也有他走过的足迹。我有些舍不得他。
我扭头问泰然:“怎么办?小畅要走了怎么办?”
泰然翻白眼,“他去读书,那是好事,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这个小白眼狼,总之他都有人伺候,他愁什么?哪日我离开的时候,他也是这副薄情寡义的模样,说什么所谓聚散终有时敷衍人心,我不掬一捧辛酸泪,回头把经年来搜集的他的丑闻卖报社才怪。
大概是接受到我的不满,他立刻赔起笑安慰我:“没事的,我自己的生活可以自己打理。对了,你那相亲怎么样?”
我忽然大笑起来。
上个周末接到电话,老父在那头哼哼,说周身不适,约到一名中医,要我陪他去。我是孝女,立刻丢下泰然奔去伺候长辈。
结果双亲直接把我带到一家高档西餐厅。我要是在这时候还以为会有中医在西餐厅里悬壶济世那我真是猪都不如。当时就拉下脸,给拖到座位上,闷头不吭声。
对方是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看着并不讨厌,说话也大方得体。无奈不是我的那杯茶,又因为他也是一名电影制作人,我和他交谈起来完全一副公事口吻:xx导演要拍禁忌题材;xx大腕带着上百万的投资跳槽了;这届金鼎奖你怎么看;现在总电局的尺度是越来越严格,观众却是越来越开放,电影人不好做啊。对了,你最近手里有什么新戏?呵呵,是我带着一名艺人,你知道的,他是……
对方的母亲已经不耐烦了,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问我:“木小姐,你平时有什么消遣?”
我说:“我带着艺人,平日里和他在一起。”
“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