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总觉得有些受虐倾向。
车窗被轻叩两下,段兴尧回过神,看到江辞露出一点笑容来。
段兴尧就这样轻易被一个笑容拿捏住,不自觉松开了车门。
江辞终于拉开车门,很自然地伸手扶段兴尧下车:“兴尧,好久不见。”
段兴尧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力维持一个中年人的体面。
他飞快地握了一下江辞的手又松开:“多年不见,没想到这样巧合,会在项目上遇到。”
“不是巧合,”江辞说得云淡风轻,“我是特意回国想见你的,兴尧。”
段兴尧被江辞的直球打得手足无措,只剩下心脏怦怦直跳。
只听江辞说话就知道他这是志在必得。
段兴尧意识到这一点,略略有些不爽。毕竟段家的小公子,如今也是个中年人了,还能这么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么,可真不像话。
于是段兴尧颇为冷淡地说:“咱们萍水相逢的关系,没什么特意的必要吧。”
段兴尧和江辞相处的那么几年,反正是没这么说过话。江辞霎时脸色都变了,漂亮的眼睛也黯淡下去:“对不起,兴尧。我知道你怪我。”
段兴尧想说,你知道就好。没说出口,看到江辞低落的眼神,又及时闭嘴了。
江辞坚强,最不爱掉眼泪。在国外那几年,段兴尧就见过一次江辞掉泪,还是在卧室偷偷掉的,段兴尧是无意看见,心疼死了。
没想到,老了老了,成了个老狐狸。知道段兴尧害怕自己掉泪,故意拿来堵段兴尧的嘴。
“今天能赏脸一起吃饭吗?我给你赔礼道歉……”江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