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小贺和傅念衡赶到了谢期年家。
大敞开的门进去,绕过玄关,韩亦程靠坐在沙发的角落,嘴唇煞白,脸色也惨白,额角都是冷汗,随着胸腔剧烈起伏而不断滚落。
小贺立刻紧张:“韩总,咱们先去医院!”
“不。”韩亦程艰难地摇摇头,看着傅念衡,“你在英国有交情,你帮我查谢期年到了英国后的行程。”
小贺看了看韩亦程坚执的神色,拿出手机对傅念衡说:“傅总,我给私家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派车派人来。”
傅念衡认同地说好,又对韩亦程说:“就凭一个航班号?大海捞针的事情我怎么做?”
“大海捞针也要捞。”
小贺忽然说:“年哥不是还有经纪约吗?他总得和经纪公司联系?”
“我刚刚问过他助理。”韩亦程惨白的脸色里渗出些许铁青,呼吸急促,“他提前解约了。”
“这些事,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傅念衡惊讶,“他这是真的和你做了绝对的切割啊。”
韩亦程惨痛声音里满是偏执,“他走不了,除非我死了。他的护照资料我都给你。”
傅念衡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韩亦程,你是认识零零七还是你以为我掌管军情六处?还是你其实是隐藏的某国元首?别幼稚了好吗。他要走,就至少能做到不让你轻易找到。你不是自己也说了吗?他能力很强,办事滴水不漏的,如果能让你轻易找到,那就不是分手,只是和你矫情、耍花腔了。”
傅念衡声音里也有了遗憾的叹息:“你觉得,他是会矫情的人?”
谢期年确实不是。他决定的事情,一定做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他签经纪约的第一年,公司没有给他看过剧本就给他接了剧,看过剧本后他硬是要求公司和剧方解约,赔钱也好,雪藏也好,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