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可以扛住这次的压力,也相信他可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这是乔年身为职业选手必须承担的责任。
btb休息室里,在景文轩签完字确认无误之后,经理率先带队离场。
屋里只剩了景文轩和乔年两个人。
景文轩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一边叫人:“小乔神?”
乔年把头埋进膝盖里,眼泪在一瞬间汹涌而出,肩膀也止不住地发颤,他用队服袖子使劲儿擦了一把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休息室里还有好几沓资料没有拿走,战队的工作人员敲了敲门,景文轩把资料一并送出后,提起沙发旁边的外设包,站在乔年跟前,揉了揉他的头发。
“还哭啊?”
乔年终于压抑不住呜咽出声:“我做了,但我做不到,我知道我想错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改……”
“教练,”他忽然抬头,看向景文轩,“我是你教出来的,你教教我怎么改……”
自乔年踏入这行起,就一直以景文轩为目标。他想成为他,又想超越他,这种信念一直被他压在心里,直到他得知景文轩的手伤彻底不能治愈——
这种信念在不知不觉中又演变成了替他拼命。
像是枷锁一样,牢牢套住了乔年的心,让他瞻前顾后,小心翼翼,让他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景文轩曾在国内总决赛结束后对乔年亲口说过“你不是我,也不会成为我”,但乔年两年职业生涯养成的行为习惯,已经让他贴上了“景教接班人”的标签,他自己甚至也深陷其中,迟迟没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