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义上的,也是各种意义上的。
许知闲没忍住笑出了声,他队长讲起冷笑话来真的是一点也不好笑,可不知怎么,他就是被戳中了笑点,就连言颂自己也笑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兵法就要被他们玩坏了。
言颂去拿了个干净的席子铺在地上,拉着许知闲躺了下来,许知闲随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除夕夜的星星似乎比往日里更好看些。
“冷吗?”言颂握紧了许知闲的手。
许知闲说:“不冷。”不仅不冷,他还很热。
言颂也没觉得冷,便打消了打开中央空调的想法。
其实小露台是完全能睡得下两个人的,甚至绰绰有余,身后的阁楼里也有被褥,可这两人都没有去拿的打算。
透明的玻璃房,周身的植物,还有铺在地上的竹席,抬头就能看到的星星,这样奇异又美妙的感觉令许知闲心底起了一个大胆而放肆的想法。
言颂把自己的衣服叠了叠,当成了枕头,许知闲忽然坐起来,脱掉了身上厚厚的羽绒服,丝丝冷意渗透进皮肤里,可他的心却热的不像话。
他轻声说:“言颂,我有一件新年礼物想送给你。”
言颂问他:“什么礼物?”
许知闲说:“我。”
言颂有一瞬的呆滞,他听到了自己不确定的声音:“嗯?”
许知闲说:“我想把我送给你。”
“或者,我换个说法。”许知闲思考了一下,直接翻坐在了言颂身上,这样的姿势一度让他有些害羞,他说,“队长,我不想请你吃冰淇淋了。”
言颂看着他的眼睛,澄澈、透明的眼睛,而那双眼睛的主人说:“我想请你吃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