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混乱的源头,好像只是今晚散步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他的队长有许多事情瞒着他。
比如by这件事。
怪不得他狗儿子能跟队长这么亲……那是从小把它看顾到大的人,能不亲么?
许知闲回想着当时领养by的各种细节,又把身子全部蜷在被子里,紧紧抱着枕头……可没一会儿他就又松开了。
放假前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赖在队长的房间里,晚上还要抱着队长睡觉,现在队长在对门儿,他们今晚还闹了个小小的不愉快,他没脸去找言颂。
怀里的触感突然间换了,许知闲有些不习惯。
好矫情。
他坐了起来,一把把那枕头扔得远远的,扔到了床的那头去,这举动好像在告诉自己,只要他不再去抱这东西,就能不去想言颂一样。
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许知闲又把枕头抱了回来。
言颂总是喜欢打哑谜,总是喜欢把选择权交到他的手里。
一如在那列开往洛伊克巴德的列车上,在言颂摊牌后,他贴心地留出了足够多的能让他认清自己内心的时间,又故意磨着他,吊着他,让他没能开口先说出来一句抱怨或是爱意。
他总是喜欢欺负自己……
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动静,还有几声轻轻的扒门声,许知闲心里又酸又涨,他翻身下了床,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儿,by立马露出一个头来,接着整只狗就挤进了房间。
“是队长让你来的吗?”许知闲抱着by,他狗儿子毛茸茸的身子暖暖的,的确比枕头好摸了不少。
by一双乌黑的眼睛瞪得老大,一个劲儿地用头蹭着他,还拿舌头舔着他的手,许知闲痒极了,忍不住笑骂道:“别来讨好我……你这个小间谍!”
by哪里知道它两个爸爸在因为什么别扭着,它只是头一回被言颂亲自拎出了房间,又被言颂强制性地抓着前爪,扒拉了两下许知闲的门。
陪着by胡闹了一通,许知闲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不少,他抱着by好一顿揉搓,又轻声说:“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