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见合作商,舒行解决完午饭就跟冯生出发,说起来合作对象早些年还是从舒氏出去的,算是舒行的长辈。
“范老都七十八岁了吧?还能活跃商界,是个狠人。”冯生边开车边说。
舒行又一次检查合同,闻言头都没抬:“范老手底下三个儿子,长子车祸半残,老二酒醉打死人,还在监|狱里待着,最小的这个花天酒地,艳名在外,他没办法,不然那么大的产业交给谁?”
所以舒行跟冯生都没想到,范老这次谈生意,还带上了小儿子。
范呈约莫二十四五,一头黄毛,满脸写着“老子天下第一”,绝非难以管束那么简单,范老带上他,也是希望他耳濡目染,最好能学学舒行的处事风格,但像范呈这种人,生平最恨约束,尤其家里人给他搬来个参照物,见舒行一身西装革履,银色的眼镜链将将垂在肩膀的位置,格外风度儒雅,范呈却觉得十分碍眼。
生意谈完,舒行跟范老同时松了口气,上好的龙井,两人边喝边聊,范老越看舒行越喜欢,想着万一这是自己儿子,死都瞑目了,范呈是他老来得子,一向宠爱,但面对舒行,也忍不住数落两句:“安稳坐着,今天你学到些什么?你但凡有舒总的三分之一,我每天都供着你!”
范呈眉峰嘲弄一挑,冯生就觉得要遭。
“爸,人各有志,您别老拿我跟别人比。”范呈说着冲舒行笑笑:“舒总,您这每天忙于生意,家里后院也得cao持好啊。”
范老眼睛一瞪:“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舒行淡淡:“但说无妨。”
“您那男朋友,郑淮鹭对吧?在俱乐部玩得很野啊,有次我路过,从他们包间出来男男女女一共十几个,这体能一般人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