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祝。”丛简喊住了秦祝,“怎么回事……”
秦祝一指床角:“他——你等会儿,等我、把他捆好。”
他气得够呛,喘气都有点捯不过来,划拉着所有能捆人的东西,把逐渐清晰的磨砂丛疏捆了个结结实实。
确定没问题了,秦祝气呼呼地回到丛简身边,刚想伸手,想起自己摸过催化剂,又把手缩了回来。
“他又来害你了!”应是又气又恨的一句话,秦祝冲着丛简说出来,带不上想象中那个劲儿,更气了,气得鼻子发酸,“凭什么又来害你……”
凭什么!
气!!
秦祝想抹抹自己的脸,不行,摸过催化剂,他可不想在丛简面前不笑就开花。
而且他忽视了一点,丛疏会不会还有其他害丛简的方式,病房里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丛简看着秦祝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心里也发急:“别急,没事……”
“怎么没事儿了!”秦祝气道,“他,给你打那个!你,都那样了!”
气得胸口憋闷!
头晕!!
没法直说,他不知道“许愿”过后丛简还有没有突然裂开的记忆,没有的话,还是不记得为好,太可怕了!
“怎么没事儿。”秦祝重复,“我都快,快吓死了……”
丛简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大颗的水滴落了下来。
虽然他听得特别心疼,但这滴正好落到他手上,那——
那么一下就差不多把他给整个儿击碎了。
他记忆里有沐浴神血烙入灵魂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