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秦祝别处有没有伤到哪,那天碰到方向盘手就青了,还不肯揉药酒,这回又那么倔可不行。
想问问秦祝,跟他算算账,被人追哪怕不害怕,不应该及时求助吗,逞什么能,差点儿被人扔下去了。
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特别想抱抱他,让他别害怕。
丛简办不到,过不了自己那关。
他对秦祝有那方面的想法,在确定对方明白了、能接受之前,根本不敢碰人家。
护着对方的时候事急从权。
平常不行,都是杂念,太冒犯。
哪怕兰莛带回来的秦祝眼圈红红的、没什么精神,瞅着就可怜,差不多把他的心淹在泪光里浸透了疼麻了,他也不敢。
丛简感觉就没见过比自己更废物的男人,有脸在这装模作样地跟秦祝说:“别怕,你坐会儿,别多想。”
“嗯。”秦祝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抬眼看了看兰莛。
他已经想好了。
想的过程有点惨烈,不能和丛简说。
做好的决定他只想和丛简单独说。
兰莛会意,带着雷扬避出去了。
丛简大概猜到了秦祝有话要说,一时感觉心跳如雷。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适应不了血都往脑瓜顶冲的激动情绪,便主动开口:“你也打算等九月份再宣布结果?”
“啊?”秦祝一怔,“不是,没有,我现在就准备说了。”
丛简感觉再多两秒钟自己都等不了了:“那你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