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俩自己没回,凃寄阑上车以后才愣了愣,道:“队长,你们要去哪儿?”

“醒醒酒。”余沉雪道。

“哦哦,那你们早点回来。”凃寄阑也没有多想,说完便直接关上车门走了。

但其实余沉雪不单单是醒酒,他觉得这城市挺美的。到了夜间的时候柔和的灯光亮起来,不是特别的吵闹,但是风的温度也正好。

凉悠悠吹过来的时候,余沉雪心底的燥热不但没有消散,反倒是愈发强烈了起来。

他原本就打算把表白的事情放在世界赛结束以后再说,现在他们冠军也拿到了,两个人独自走在路边又没有人打扰,没有比此时更好的机会了。

“逾哥……”可谁知道余沉雪才刚刚侧头,就蓦地撞上明逾的目光。

明逾很少这样看他,眸色很浅但是情绪很深。他自从打完比赛以后也安安静静的,好像一直是在等余沉雪跟他说话,又好像是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余沉雪便顿住了,两人正好站在喷泉旁边,气氛微妙地在四周流动着,可谁的目光都没有避开。直至许久,余沉雪的睫羽才轻轻地颤动了几分。

“逾哥。”他又喊明逾,但是声音低低的。

谁知明逾问道:“我可以表白吗?”

余沉雪倏地愣住,有那么刹那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原本觉得这件事是应该自己来说的。明逾的话少并且情绪也非常内敛,他大概所有的感情都会靠行动来表示,而非言语。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明逾居然真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