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哥,电竞之所以让那么多选手趋之若鹜,就是因为他们想在这里展示自己。没有人会愿意变成没有灵魂的躯壳,你带雷鸣的这几年,除了团队以外还想过自己吗?”
凃寄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这些话也都是他在雷鸣憋了很久很久的,直到现在才终于能够如实向郁原吐露。
郁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脸。他蓦然发现凃寄阑比刚签雷鸣的时候长大很多,不单单是眉眼舒展开了,气质也变了,其实也磨掉了很多锐气。
直到凃寄阑全部说完,彼此又沉默了阵,郁原淡淡地道:“既然要带这个团队,我就要对这个团队负责,大部分时候我自己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
凃寄阑便不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没这么轻易改变郁原的想法,只能沉默以对。可谁知郁原紧接着就道:“更何况雷鸣是个很老牌的俱乐部,每年都承担着大量粉丝、投资和赞助商的压力,想要改变没有那么容易。”
凃寄阑猛地抬头,心头突然剧烈地跳起来,不可置信郁原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听进去了吗……他其实也不是想一条路走到黑?
“雷鸣有雷鸣自己的生存方式,我不否认雪花俱乐部也有,但是想要说服我,你们最好拿出自己的成绩。”郁原的话到半途顿住,突然问道,“……你后面去看心理医生了吗?”
凃寄阑应激的事情整个雷鸣都知道,但是因为对比赛影响不大,而且他后面也一直没怎么上场,所以在雷鸣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高度关注。
可现在他既然都能站在自己面前说这些,看起来病症已经完全好了,最起码他已经完全不会惧怕自己说什么了。